偶尔,会有一些时候,我会重新想起你在命运交迫的时候陪我前往四川那座四姑娘山。那里真的美,惊心动魄地跟上天抢命的美。
我会清晰地回想起你印在火车车窗上的侧脸,白嫩圆朗的像剥皮的鸡蛋,掩映是铁皮窗外悠哉蓝天和木兰图白云。
岁月曾经如此厚道过你,不让你心上和脸色上留痕。而如今,再无缘见,山外花开满眼,“岁月也是阿谀奉承的小鬼呐,他后来给我带来17道伤疤差点给我破相。”
记忆碎片的却只能融贯成几句无害的调侃,和一场游戏。你说我对你的笑话更像是视死如归,不吉利,还努力让我振奋起来,说你自己绝对不会拖我后腿;你在我嘲讽你“烦人”时奇异地做出了“他真的说出来了!”的表情……
年轻的、温和的Sio啊,这些过往是否刺痛了你,伤害了你,是否曾经令你奋起“回到过往”的念头?
最后值得描述的就是一座山,万仞之上无数丈金光和白皑皑的积雪。
那时候你还是纯粹的文化人,写的一手好瘦金体,你说这像一群群海明威笔下的白象,又说比“乞力马扎罗山”更美更精致,应该让影视创作人来取景,给我们两个俗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然而这些都是过去的平面的交叠,残酷的现实是现在的我竟需要依仗你,一如大工业革命时期需要智囊团才能开工的机械。
话说啊,亲爱的发小。Sio啊。
你能清醒过来吗?
如果你现在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就会先惊掉我披在你肩膀上的衣衫,感受到新冬的寒冷和混沌的酒气。
别害怕,你只是太累了情不自禁地睡在酒吧里,而我,现在陪在你身边。
如果你醒来,就会惊异我的喋喋不休和暗自忏悔,十年前的你会诧异地触碰我的眼角,问我泪珠的来历安慰我,用你太无邪太善良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