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钟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快回去拿呀!也许还能找到,那可是你的命!”
苏民都快急得哭出来了,扔下我们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了去。
我看着钟寒,说:“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下午快上课的时候,苏民回来了。一见到他,我和钟寒就关心地问:“怎么样,找到了么?”
苏民点点头,一边说着“找到了”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团湿嗒嗒的揉成了糨糊似的检讨书。显然,那是在洗衣机里和衣服裹在一起搅拌过的。
我和钟寒愣住了。苏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下全完蛋了。”
苏民没有死,但是病了。苏民的心脏出了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躺在医院里。
这时候,一个问题的发现,使我对吴岚的死和苏民的结果产生了新的思考。我觉得这件事情里那些检讨书绝对不会莫名其妙自己跑出来的。我对钟寒说:“钟寒,你不觉得奇怪么?”
钟寒看着我,一脸地不安:“奇怪啊,当然奇怪,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不奇怪的。一个死,一个病,我看我这一辈子再碰上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害怕了。”
我一推他,说:“我不是那意思。”
他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想,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们发现了那些检讨书呢?也就是说,好像那些检讨书每次都是在我们去阅览室的时候才出现的,如果早出现的话,那别人一定就发现了。偏偏就是我们去的时候,不早不晚,正巧遇上。我觉得,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就好像……”
钟寒问:“就好像什么?”
我说:“就好像是有人跟着我们一样,而只要我们去找了那本书,那个人就会把检讨书放到杂志里,然后我们就会第一个发现那些检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