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一阵子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我判断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捣鬼?
皮鞋底部钉的铁块有节奏地敲着水泥地板,敲得我心烦,丢下书本看一看到底是谁个小子,难道脚步声放轻一点,慢一点不行吗?为啥呢?
呀﹗怎么这样熟悉呢。我猜想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也不午休,在干嘛?
脚步声从楼梯口渐渐地靠近我的窗口,我毫不客气地用异样的眼光死死地盯着窗口。
大概是他有所察觉吧,身影在窗口移动,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突然转过身来,冲我笑笑,朝我点头,我也只好尴尬地望着他,算是回答,他似乎动了几下嘴,但始终没有开口。大概是想说,怎么?你也没有午休?
我简直是自作自受,人家过路与你何干?我冲着窗口发愣了。
清脆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最后消失了,留给我不是滋味的滋味,我傻乎乎地苦笑着。
该不再发愣了吧,我在生自己的气,自讨没趣。回过神来重新翻开课本。
十几周过去了,几乎每天都望着窗口,它成了我每天不可改变的一块心病,在时间的煎熬中慢慢地治愈着。
每次他从窗口经过都冲我笑一笑,然而依旧是那个习惯——点头。我们似乎成了只用眼睛和点头来代表,没有言语上的交流,用点头的方式来问候对方,结交成缄默而至深的好朋友了。
秋天到了,窗外的树叶无奈的在秋风中悉悉索索的,偶尔飘落几片,那优美的弧线在心底缠绕成一个疙瘩。
终于有一天,我在教室闲着无事。哦,就出去逛逛吧,反正又有好几天没有的校外溜达了,难得清闲放松一下。
“喂,你好﹗”
我刚抬起头朝靠近沟边的那株银杏树走过去,一声问候在耳边响起,是个男中音,好熟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