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麦随笔

2019-06-07随笔

  九月的阳光说毒也毒得狠,远远望去,麦田里仿佛有热气在蒸腾。人,弯腰在那片金黄中,如同一叶小舟。

  这片苍茫的麦海中,只有一个我,还有我的爸爸和妈妈。

  布谷声声,麦香阵阵。割麦人在地里一字排开,弯着腰,左腿向前弓着,右腿向后蹬着,左手将小麦揽入怀中,带着麦芒的麦穗贴在脸上,同时,伸出拿镰刀的右手,从小麦根部拉动镰刀。随着这样的动作的循环往复,一铺铺麦子就躺在了地上。

  这时,爸爸停下收割,抽出几根黄里透青的麦秆,两头拧紧,把一铺一铺的麦子捆扎好,立在田里。于是,田里又多了一个个威武的“麦秆人”。

  刚割了不到半小时,我就已经大汗淋漓,看到爸爸妈妈在前面努力地割着,我又自觉地挥起了镰刀。但是,天气太热了,热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会儿站起来捶捶腰,一会儿蹲下去看看地里惊慌失措的小爬虫,不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到了后头。

  爸爸妈妈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相互笑了笑,速度没有停下,却都不自觉地弯向了我的“地盘”。

  直到中午,总算割完了一块地,回过头看着站在地里的一个个“麦秆人”,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抹着不断滴落的汗珠,我才真切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刻含义。我的视线在三堆麦子上搜寻:“啊哈,我知道了!”

  爸爸妈妈疑惑地看着我,“你知道什么了?”我说:“三堆麦子之中,父多母次子少,和力气也是一一对应。”

  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笑,看了看排开的麦堆说:“有些事你需要慢慢体会。”我不服气:“有什么好体会的!不就是你割得最快,妈妈其次,我割得最慢……”话音渐渐小了下去,我仿佛意识到不对劲,想到刚才割麦的情景,爸爸割得最多,速度也最快,堆起的麦子该比现在多才对,而自己停停歇歇应该没有割这么多麦子……

  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在地上盛开着烈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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