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的美丽-杂文随笔

2020-06-23随笔

  这个星期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怀着一种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心情,约了周工和王工去散步。不料因为周工突然有公务,没有去成。我和王工刚刚走了一圈,又遇见了散步的杨科长。于是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山野之中。面对苍茫起伏的群山,望着宁静如水的蓝天,心里有一种数不出来的壮阔和舒适。

  王工说,这里没有路。我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路。杨科长说,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我们几个相视会心一笑,都想起了鲁迅先生在《故乡》里的那句名言。我说,杨科长给咱开辟一条路。杨科长说,我们就是要开辟一条路。王工说,我们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路。翻过一座小山坡,走上一座更高的山坡。时而见到一些已经枯萎的荒草,时而登上一座沙丘。站在高坡之上,我们向远处望去,确实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杨科长是一位很有情趣的人,每次见到稀有的植物或者风景,总是认真地拍下来,以作纪念。看他聚精会神地样子,我知道他对生活对工作一定有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和态度。

  一路上,我们有时候谈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趣事,有时候空谈一些国家发展趋势,有时候说起唐诗宋词,有时候说一些民风民俗,有时候辨认一些残雪中留下的飞禽和走兽的脚印,有时候对着一株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也要评头论足一番。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大悲大喜,只需一些淡淡的温馨,一些大自然的风景,就能让人胸怀开阔,心旷神怡。淡淡的欢喜,也如天上的云彩,是非常难得的小幸福。心情要平静,至少要有几个条件,第一不为温饱发愁,第二家中没有病人,第三抛开工作的压力。小幸福,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品尝和体味的。

  我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峡谷,终于来到了一座水库。水库并不大,大约有10平方公里,但是冰却结的很厚。我们走在水库的北岸,向南岸望去,冻结的冰面有一种壮阔地美,整体看上去是蔚蓝的颜色,有一种大海的感觉。

  站在高高的岸边山坡上,向下一望,我们不约而同地增添了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陡峭的山坡上,有一条崎岖的小路,我们三个十分小心地走上去。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结冰的厚度。王工捡了一个瓶子,想要扔到冰上去。我说,来来来我给你拍下来。结果王工说,你的力气大,你来扔,我给你拍。于是我就站在陡峭的山坡小路上,挥臂一甩,把酒瓶子给扔下山去。王工用手机给我录了下来。我们又像小时候玩水一样,每个人都捡了几块小石头,看谁能够扔到冰上。小石块沿着抛物线飞向山下,很少落到冰上。偶然落到冰上,油然而生有一种小小的成功感。我们继续沿着小路,一直下到水库边,由于冰块断裂的缘故,加上都是穿的皮鞋,踩在冰上很滑,虽然很想在冰上走一走,但还是理智战胜了冒险,最终只在断裂的冰边上走了一段,而且还要扶着岸边的石头或者抓住岸边的草或者藤条。最边上的冰厚度大约在十五到二十公分。我捡起一小块,拿在手里,装作记者的模样,说:观众朋友们,这里是零下四十度(故意夸张,逗人一乐)的'温度,目前冰面的厚度已经达到二十公分左右。请看,我手里拿的这块冰。他们两个笑着,王工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王工看到一块宽度为八十公分左右,高度一米左右的冰块,王工说,看我把他掀起来。我就拿着手机给他录像,冰块不算大,但看上去很沉重,王工累得面红耳赤,终于把那块并给竖立了起来。我也走过去,让杨科长给我们两个拍了几张照片。两岸之间有一座桥梁,现代化的工程,看得上去就像一条俯卧在水库上面的一条巨龙,既有气势,又非常壮观。

  我们在欣赏着这北国荒野之中的美景,恋恋不舍。后来,我们又登上了距离水面大约二十米的水闸的桥上,向着四周观望,更有一种登高望远、思古怀今的感情从心底涌出,让人心潮澎湃,浮想联翩。天地之间,最令人敬畏的不是人类不自量力的智慧,不是金钱堆积的浮华,也不是人类绞尽脑汁的思想,更不是自高自大的欲望膨胀,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自然的无穷奥秘。

  我们又沿着山中小路继续向前走,一直走进一个山谷里,见到一个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既有传统的青砖碧瓦,也有现代化的瓷砖水泥,由于是隆冬季节,很少见到有人。只是在走进村子的时候,见到两三个女人,她们都睁大着眼睛,打量着我们。在这样的群山之中,在这样交通极为不发达的小山村,很少有陌生人。偶然有人路过,在目前世风日下的今天,难免被人提防。小村的旁边有一条砖砌的小水渠,水渠里哗哗地流着奔流不息的水。那水清澈见底,令人愉悦。我说,水这么清,里面连一条鱼也藏不住。杨科长马上接了一句,水至清则无鱼。我们都说接的好,接的天衣无缝。水渠旁边就是小路,我们继续向更深处走去。远远地就听见水声更大了,就像瀑布的声音。举目望去,在山谷的尽头,一座山坡上,一股股的水流从山缝里、草丛中喷涌而出,浪花朵朵,水流潺潺,激流滚滚,源源不断。这确实是一种奇异的美丽,令我十分欣喜。在古树掩映之中,有一座虽然古旧但依然巍峨挺拔气势恢宏的龙王庙,岿然不动地坐落在水流不远处。远远望去,古木、古庙、流水、山谷,天然融为一体,真是世外桃源,风水宝地。我们一边叹息着造物主的神秘的力量,一边仰慕着古人对水和水神的敬畏。为什么现代的人孜孜以求用尽心机,最终却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因为我们缺少了那种坚定不移的信仰和矢志不渝的执着。古人之所以能够做到天人合一,是因为古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专心致志,全身心地投入。他们对生命对自然都有一种痴迷地敬畏,有一种神圣的精神力量。

  在这么寒冷的季节,水竟然从山中流出,而且不结冰,并且在水流过的地方,水渠的底部,竟然生机勃勃地生长着旺盛的水草和绿色植物,就连这里的青苔也十分旺盛,旺盛得像春天的小草幼芽,厚厚地铺了一层。我爱大自然的神奇,更爱大自然的美丽;我爱无边无际的辽阔与壮美,也爱曲径通幽柔情似水的妩媚与秀丽。

  我们都说,这里不是古朴山村,而是人间仙境;这里不是严寒的冬季,而是欣欣向荣的春天。我们不约而同地说,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我们还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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