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随笔(2)

2020-07-21随笔

  篇三:谈喝茶

  我喜欢喝茶,喝过的茶算来也有好多种了,花茶、绿茶、红茶、乌龙茶都喝过。也许有人会说,“茶,有什么好喝的?没有酒的醇香,没有咖啡的浓烈,没有白开水的痛快。茶,只有淡淡的苦味,淡淡的清香,淡淡的甘甜。”若您也这么说,那我要说,您终究是不懂茶的人了。茶的情趣,茶的品味,茶的享受,恰恰都从这一点“淡淡的”上来。朱自清说过,抽烟的人,要的就是那“有点儿的”苦味,那我要说,喝茶的人要的恰恰也是这一点“淡淡的”感觉。

  喝茶真的要算一种悠闲的生活享受。林语堂先生说过,茶要静品,酒要热闹。北宋的亡国皇帝兼才子宋徽宗概括的“清、和、淡、静”的四字,更是点明了喝茶的要领。除了对环境、心境的要求而外,真正的喝茶,对水,对茶具,对工艺,都是有要求的,真可以称得上是繁琐,而喝茶的乐趣恰也从慢慢的完成这繁琐的过程上来。以我最常喝的铁观音为例来说吧。泡铁观音,须是沸腾的水。先将茶叶放入盖碗,用沸水冲入茶杯,滤去泡沫,第一遍的茶是不喝的,所以动作要快,将茶水倒入带滤网的公道杯中,用公道杯中的水冲洗茶杯和滤网,也就是洗茶了。洗好杯子后,用沸水冲泡第二道茶,第二道茶根据口味浓淡的不同,可延长或缩短冲泡时间。泡好以后,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倒入茶杯中,这时就可以慢慢地品味铁观音的韵味了。看着明黄的茶汤,嫩绿红边的茶叶,闻一闻茶香,啜一口茶水,口中品着的,心中想着的,也就只有茶了。品味铁观音的醇厚甘甜固然是一种享受,但泡茶的过程同样有一种特殊的情趣,在冲泡的过程中,手中所做的,心中所盼的,不都是茶吗?

  当然,若您不喜欢这繁琐的过程,在一个阳光淡淡的午后,或深或浅的'午觉醒来,坐在书桌前,用适宜温度的水,冲一杯茶,慢慢的,静静的品,茶的味也是品的出来的。每种茶有每种茶的滋味,茉莉花茶的香气浓郁,绿茶的清香淡淡,铁观音的醇厚甘甜,红茶的鲜醇酣厚,都能给您带来不同的享受。不同的茶有不同的味道,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人的一生,有金榜题名的意气风发,有洞房花烛的柔情缱倦,有失意落魄的郁郁寡欢,也有柳暗花明的欣喜若狂,但更多的还是这如茶一般的,淡淡的,轻轻的,悠悠的,苦苦的,涩涩的,平淡无奇的感觉。喝入口中的是茶,品在心中的却是人生。

  看着杯子里茶叶的浮沉,啜一口清香的茶水,静静的品味着那淡淡的感觉,慢慢的体会着人生的浮沉,世事的变迁,如温旧梦,如读旧书。茶如人生,人生亦如茶。茶的味道,或苦涩或甘甜,或清淡或浓郁,全在品茶人的口中品出;人生同样如此,或悲或喜,或悠然或纠结,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所谓冷暖自知吧。品得出茶的优劣好坏的,是喝茶的行家;能从容淡定的笑对人生的,是生活的强者。

  篇四:闲话喝茶

  爱喝茶,是从爱上茶文化开始的。

  读书时侯,老师总是让我们找出“如火如茶”中的错别字,不要把“荼”写成“茶”,不然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于是我们牢记在心,应当是“如火如荼”。不可混用。后来在学习中才发现这两字还真有渊源。

  “荼”出现很早,而“茶”这个字出现得较迟。茶字出现之前,荼作茶用。《说文》:“茶,苦荼也”。《野客丛话》:“世谓之荼,即今之茶”。茶在我国出现得最早,陆羽的《茶经》:“茶之为饮,发之神农氏”。《本草》:“神农氏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汉代王褒《僮约》中有“武阳买茶”的记载,说明茶字在汉代就有了。这么说荼和茶只是先后之别。但荼是多义字,一指苦菜,即《诗经。谷风》:“谁谓荼苦”;二指芦苇之类的白花,即如火如荼,三指我们所说的茶。

  我国是“茶的祖国”,几乎全国各地都产茶。有名的如福建的铁观音、杭州的龙井、黄山毛峰,洞庭湖东山的碧螺春、六安的瓜片、云南普洱茶、、剑南蒙顶石花、武夷山的崖茶、北京的双窨、天津的大叶、四川南江云顶茗兰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我对于茶,却是不讲究。无论是极品观音还是红白茶我都会乐此不彼的。

  茶是最早进入文学领域的饮料之一。最早的茶诗如西晋大诗人左思(字太冲)《娇女诗》:“止为茶荈剧,吹嘘对鼎[钅历]。脂腻漫白袖,烟熏染阿锡。衣被皆重池,难与沉水碧。”左思有两个女孩一叫纨素,一叫惠芳,在父亲的眼中,自是无价之宝。两人先是学着大人一样对镜梳妆,可是转眼又想到饮茶之乐,于是小女孩不耐烦的心态就开始表露无遗:守着茶炉,总觉得火太小,怎么办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茶水煮开了,可是两个原本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却满脸漆黑,油垢沾衣,令大人不禁莞尔,而她们依旧毫不在意地吵着要喝茶。“诗清只为饮茶多。”也许这点苦涩,正是茶中诗味。到现在,已有一千七百多年了。

  今天再来读读大师们的佳作,再伴以素茶一杯,又是何其的享受。最有名的是汪曾祺的《泡茶馆》。汪先生为了给茶馆捧场,几乎奋不顾身:“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写小说的,那么我这个小说家是在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的”。原以为姚雪垠的《惠泉吃茶记》肯定也是给“惠泉”捧场的文章,没想到这老兄居然敢实话实说,一点面子也不给。先是把惠泉茶社从茶价、茶具到服务态度挑剔了一番,然后又向陆羽“天下第二泉”的文字抬杠子,说,“惠山因泉而出名,泉因陆羽而出名”,但“陆羽没有充分的根据就把天下的泉水评定甲乙,实在有点狂妄,但大家偏不去想,甚至连自己的视觉、嗅觉、味觉都不必用,不必分辨惠泉茶的色香味,跟着大家喝彩就得了,保险不会遭到讥笑和非难。”相形汪先生的“过誉”,姚先生似乎有点“过贬”了。但毕竟是特殊的年代特殊的茶客,难免揉入作家个性中敢爱敢恨的主观心绪。杨景明的《成都茶馆记》有现场写生:“只要往茶椅上一坐,就有茶主儿一手提铜壶,一手端茶碗,——通常是一手端摞十五六只碗,笑吟吟上来,“几花?”是问客吃几级花茶,听准了,放一只碗,然后铜壶一倾,只见一道白光直泻碗中,随着茶主一声:“嗯——哪”,白光突收,那茶水也就刚好冲满茶碗,盈盈的,少一点会显得不满,多一点又会溢出来,真真的恰到好处。”朴实也生动。川人善茶矣。再看看我们小小的大邑县城也有至少几百家的茶馆和茶楼。滨河路、公园和公园坝是大众消费的去处。或是龙门阵或是朋友亲人团聚或是生意业务往来或是打打小牌,茶客们玩得不亦乐乎。成都的“茶园”就是“茶馆”,四川人、北京人都有管“茶馆”叫“茶园”的,其实“茶馆”在各处多有别称,如广东叫“茶楼”、海南叫“茶店”、厦门还有叫“茶桌子”的,以及那林林总总的“茶室”、“茶屋”、“茶居”、“茶坊”……,大多也应是“茶馆”一家子的。新近装修时髦时尚的则一律以“茶艺馆”称之,中间插上一个“艺”字,更让人觉得有“异军突起”的态势。

  妙哉,妙哉!

  上善若水。清水,清清甜甜,淡淡清香。饮料中上品。一直以来我很喜欢喝清水。哪怕是我爱上茶之后,早上起来总是一杯清水饮下。顿感神清气爽。一天,我看着杯中洁净通透的水忽感水中缺点什么。于是在同事那儿找了点茶叶加了进去。看着淡绿色的茶或针或片,忽上忽下,簇拥着,沉沉浮浮,变换着不同的位置,试图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最佳平衡点。我生出些许感慨来,人生如茶。再喝上一小口茶,任清清浅浅的苦涩在舌间荡漾开来,充溢齿喉。之后,深吸一口气,余香满唇,在肺腑间蔓延开来,涤尽了一切的疲惫冷漠。人仿佛也醉了。

  从此我爱上了喝茶。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泡茶。沸水冲泡以后才更浓香。课间休息时喝上一大口,解解渴、润润喉,倦意顿消。我总是期望:在瓦屋纸窗之下、幽清的公园里或是河边,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清泉绿茶。或是捧着自己喜爱的书籍品味,慢慢咀嚼苦味幽幽的茶水,以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

  好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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