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思症杂文随笔

2020-07-27随笔

失思症杂文随笔

  一天前,我做了我有记忆以来感觉第二不好的一个梦。第一个是在小学的时候,我梦见了一个漆黑的石头塔,我对塔楼有恐惧,如果现在让我重新看到那个画面,我不一定会觉得令人不安。一天前的这个梦则不一样,它令我觉得我已经疯去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非常简单,我将要和许久不见的朋友一同出发旅行,他为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并约定在睡醒十分的中午和我一起去火车站。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从路灯的光线中看到了无数飘落的雪花。这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天气,我的脑海中可嫩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可我还是等待着这个朋友到来,我们可以一起旅行了。这个时候我妈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她问我这一大清早的在做什么。我指着外面说,这不是一大清早,这已经半夜了,外面都没有汽车来往的`声音。

  我妈说:“你在胡说八道,外面的光线明明这么好。”说着便把百叶窗帘拉开了,但我还是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和在房檐上悬挂的冰棱。

  我的室友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听闻我们的交谈,也附和我妈的话,说天已经亮很久,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说完,她从冰箱里拿了一些速冻食品来放进了微波炉。

  我很惊讶,还带着一点怒气,我觉得她们都不相信我的话,我看见的是黑夜。

  很多时候我不指望她们能明白我看见的东西。我开始收拾我需要带走的东西,只有一个深红色的小行李箱,装不了很多衣服,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东西。

  “你要出门?”我妈问。

  于是我和她解释了我的旅行“计划”,其实我根本没有计划。关于我要去哪儿,去几天,去干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尽管我手上有电子票据,我只是把它存在了电脑桌面上,然后等着那个朋友来接我,他会安排好一切事情的,我相信他会。

  “你又在胡说了,他根本不在这儿。”我妈知道我的这个朋友,因为两家住的近,我和这个人有的时候会一起走回家。经常同路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这一次没有来,我对他的缺席丝毫不感到吃惊或是遗憾,从另一方面说,我甚至是更希望能与这一个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是做过这种事情的。在某一个暑假的晚上,借着一起做作业的说法,一个俗气的理由,我们坐在他家楼下一起聊天,聊的是游戏和漫画,我肯定是找不到别的话题了。

  “这不可能,”我说,“你看,这是他给我的火车票。”我想展示我电脑桌面上存好的票据,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文件。这很奇怪,我清楚记得我前一天睡觉前反复确认了时间,所以我才能设定闹钟,才能在这个时候醒来。电脑右上方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和朋友约定的时间,他没有来,我又怎么会认为他在这儿呢?

  “不。”我对自己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我又相信这个朋友确实不在我身边了,因为我找不到任何一个方式联系上他。哦,真是见鬼了。我脑海中的逻辑在戏弄着我,混淆了我的认知。我突然意识到,几分钟之前和我对话的我妈,似乎也并不在我面前。于是我重新确认了一次时间,的确是到了平时我会去咖啡厅的时刻,然后我望了望百叶窗帘的缝隙间。

  一枚断裂的冰棱划破了路灯的光芒,路灯只有晚上才会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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