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情,皆因江南多情;我多愁善感,皆因江南多愁善感,;我执着,皆因江南执着。于是我的婉约倚在江南婉约的怀抱里诞生。
我生在江南,却不是真正的江南。我在这找不到梦里江南的一丝痕迹。这里是粤地,少了一份多情,少了一份愁,自然也少了一份婉约。梦里曾多少次渡舟游湖,望着两岸垂柳,衬映晚霞,在断肠人心里起伏跌宕。飞花漫天,激起我心中的波漾。我清楚,凭藉让我有江南憧憬的地方,唯有姑苏。
有诗云: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苏地有盛誉,这是众所周知的。曾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她的地位非同一般。苏地拥有轻舞的美人,画卷处处,楼台亭榭比比皆是。流萤飞影,羡煞仙人。苏州的一抹春色,大抵只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在眼前闪烁的柳絮的背影,也无差。
我对苏州园林有着特殊的情感,仿佛千百年前我就生活在里面一样。那种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毕竟我没有真正到过那,梦终究是一场梦。我自陈不是苏州人,对苏州的了解并不深入,可我对其神往是见于足肘的。每次在船边沉思,望见风起花莲,我总记起梦里的姑苏。我与她结缘,犹如三生石上刻着的姻缘。我爱这里的柳影,爱着舞榭歌台,爱着素竹丹青,更有甚者是她独有的魅力——诗蕴。虽然一直好想写写她,可我发现她就像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或许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亦是如此,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钟爱古色天香,但这不是我一个与之八辈子打不上一杆的粤人钟爱姑苏的道理。至于为什么我喜欢这里,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就像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牵引你,告诉你这里。你就属于这儿,无论在哪也是。这更加令我确信我前世是姑苏的,不管是生活在那,抑或只是那里的一棵柳树,花,草也罢,可我的的确确喜欢上了。
或者我也曾千百次站在流觞盈盈的柳树下哀叹,才换来今世对其不舍的情怀。身处江南,但此江南与彼江南简直天壤之别。我知道我需要一个梦,一个真切的梦。
梦在姑苏,在天堑下,追随流光的脚步,这里有湖泮,溪边的垂柳相伴。这地方,那是在我梦里反复出现,未曾终止的地方——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