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故乡是俄热杂文随笔

2018-12-20随笔

  能时常入梦的肯定是难忘的,那是因为牵挂。

  俄热很偏僻,以至于当初我去报到时走到半路就反悔了,哀求骑摩托车送我的王股长返回观音桥,不要工作都行。王股长连哄带骗的没有停车直端端的把我安全送到了俄热粮库。我一下车王股长说去林场加油,就再没回来,后来他告诉我是怕我跟他回,所以加了油就回了观音桥……

  得于楚卫热情的招呼(打小就熟悉,两家关系很近)我本很焦躁的心稍微趋于安静,毕竟还有熟人。

  吃了晚饭天黑了,点燃蜡烛,楚卫说:“没法哦!就这条件,我都待了好几年了,慢慢就习惯了,”我才知道都90年了这还没有通电灯……那一夜彻夜未眠。

  年轻就是优势,没几天就融入进了以王家鸿为首的年轻群体当中,其中有学校的王永忠、乡政府的倪二秆倪浓春、艺术家陈文、文书王蓉,卫生所的头石丹、依他木滚、供销社的普尔巴、国庆、幺鸡谢萌志,至于后来又来的年轻人就多了去,譬如说有谢戴彬,邓远富,魏银翠、邱兴莉等等。当然还有502林场的蒋群。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接触得最多的当然是俄热乡的村民了,有科山村的塔巴村长,有因布汝的格布洛村长,在这里他们是有着很高声誉的传奇人物。当然还有爱喝酒的泽麻子泽尔登,叼着铁烟杆抽叶子烟的小涂……

  对了还有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我看着长大毕业的孩子,个头肥壮的格拉,流鼻涕的大普尔巴,白白嫩嫩的小普尔巴就是后来的好男儿蒲巴甲,这帮孩子都挺皮,不过很有礼貌。那年我到九寨沟刚下车就被一帮来自俄热在这打工的孩子认了出来,嘘寒问暖那个热情的劲现在想起都心里暖暖的。

  在这里我工作了六年,从当初不想留下到离开时的恋恋不舍。正如楚卫所说的习惯了就好了,离开时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了电,村民都买了汽车跑运输,门口洪勇的老婆俄玛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家的小卖部跟杨光冲那脾气古怪的老汉有明显区别,因为老杨头不高兴就不会卖东西给你……

  因为平时里没有娱乐项目,工作之余就是喝酒,当然喝醉打架就在所难免的了,我就是因为喝醉了干架而酒醒后去寺庙里烧香戒的酒,同时去的二杆子倪浓春居然说:“我戒自己买酒喝,不戒别人买来让我喝……”这个笑话至今都时常摆起,那个年代里,年轻的艺术家陈文居然用午餐肉罐头盒放在三个石头支起的三石上烧水泡茶,因为他连茶杯都没有……

  一呆就是六年两千多天,不是故乡的的地方、这个当时贫瘠之地。

  我却时常在梦里回到那里。或许是内心的依恋,也许是年轻的烙印,更多我想是因为我从毛头小伙成长为丈夫父亲这逐渐成熟的缘故,俄热,养育了我,教会了我融入。

  我经常说俄热是我的第二故乡,这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说他美,是这里是偏僻的乡村,一切都是最古老的习俗,打猎、耍坝子、看花节、只要你融入了你才知道这些习俗的舒服……而进入到大都市之后才发现真实好遥远,所以我想时常梦回俄热也有身处大都市焦躁不安的心情作祟。还有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

  听说俄热变化很大,一晃都二十二年了,不知道故人是否健在,水秀山青的美景是否依旧。我想抽空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心中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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