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留神,总能听到一句耳熟能详的话:人心不古。
这话,夸张点说,每个人一生都曾说过。那么,理想地推断,既然人人都说过这话,也就是人人都希望人心要古,而且都是十分心古的人。但当下人,不知是太麻木,喜欢跟着快节奏的生活,随性说话;还是太坏,专爱表演,表里不要统一。所以,当下的人性,实在值得推敲商榷。
在历史的进步中,总有保守和激进的对立,传统与开放的抗衡,落后与先进的不谐。现实中,就一般而言,年老些的人比较保守和传统,年轻人相对激进和开放,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赶一浪”,但年轻人最终都会取得胜利,这是历史的必然。可让人起疑的是,这人心都变不善了,算是先进吗?也是历史的必然?难道这就是进步的动力?未来甚至可见的将来,现实就是人人都不善吗?很难想象,到那时人与人之间漠不关心,不追求共同利益,只顾自身好坏,这样的情景,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这里,有几例作为疑惑的佐证,希望能够敲响人性的警钟,唤醒沉睡的心灵。
一例:在人流较少的路上,一辆摩托车撞倒了一位妇女,车主连头也不回,继续往前开去,直到人影消失。而车后当时还有人,虽离有一定距离,但事故就发生在眼前,可他只看了一眼,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就怕报警后伤者家属赖上他。鲁迅不愧是有远见卓识的人,《一件小事》中的“我”,至今依然大量存在。
二例:车间里有很多女同志,为了利益,形成派对,进行激烈地斗争。她们可谓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时真是不堪入耳目,但她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也不想不顾,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主任算是有点良心的人,总希望大家团结,据说这样不仅可以体现人性的美,还绝对利于搞好生产工作。关键是,当主任向主要负责人反映问题,请求出面进行调解时,却遭来嗤鼻,还说:“关你什么事?你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这话很可笑,也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别的不说,就说这关系僵化,能把生产工作做好吗?
三例:母亲来我家,难免生病,生病了我这做儿子的自然要她去医院看看。开始,她不愿去,我以为她怕花我的钱,经我劝说后,她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在等着我,而这理论我也深有感触。可不,现在的医院,大病花大钱是理所当然,而小病照样花很多钱也是事实。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就不愿上医院看医生,因为只要去了,即使小毛小病,同样会使你付出与病不对称的钱,不该开的药开给你带回来,不该做的检查让你做做试试,医生连想都不想,眼都不眨,只要吃不死、做不死你就行,只要留下买路钱就行,且还不怕你不来,断定谁最终都会来。这正如相声中所说的那样,医生的药单上,竟然开出了摩托车、电饭锅等等的东西,真正可笑至极。
四例:国家三令五申要求不要补课,可是,某地方就是不执行,照样我行我素,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费。其所收的费用,真不是一般条件所能承受,每小时40元到200元不等,让我们这些穷鬼实在望尘莫及。或许,这也就是差距拉得过大所形成的恶性循环——穷人更穷,穷人更差。作为为人师表的灵魂工程师,作为人类最阳光的职业,眼睛仅盯着钱,能带出怎样和多少的好学生呢?
五例:T和S是同事,S和C是夫妻,C和T是朋友,B是S的老板。而S被B包了很久。T徘徊了很长时间,犹豫要不要把S的事情告诉C,可最终T还是决定不告为好,见只当没见,知只当不知,免得惹来麻烦,坏了几家的事情。
许多时候,生活就象一把难打的牌,哪件事都令你徘徊不定,犹豫不决,而无论你出了怎样的牌,最终都会导致整个牌局破败。那么,人们作为人,还有没有人性?还要不要人性?此刻,善良离我们很近,却也离我们很远。其实,什么时候,我们都需要在人性的炉上添一把柴,使之燃得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