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和水煮散文

2019-02-24散文

  下午快五点致电先生,征求意见晚饭吃什么。他一句话就打发我了:“你随便做点儿就是了。和你共进晚餐,吃什么都香。”少来!忽悠我灌我迷魂汤啊?

  蒸了红豆米饭,豆子是早上就泡好了的。拌了盘鱼腥草,做了个麻辣豆腐,还有妈妈给做的海带洋葱丝。全是素的,先生已从肉食者进步到吃素也不抗议了。菜不用再多,下午女儿照例不回来,我们两人吃饭总是少些气氛,饭菜也没一家三口围坐来得香。

  麻辣豆腐看样子放了一大勺老干妈牛肉酱,红艳油汪。工序当然不是我完成的,我的烹饪技术一向被家里另两个人质疑。有时好容易做个菜还算可口,女儿立马颇为怀疑的语气:“这菜大概是爸爸做的?”

  我拌了四川也叫折耳根的鱼腥草。这种野菜,农村田坎边最多,猪和牛都爱吃——哈哈,现如今,人们的口味向动物看齐。折耳根清热降火解毒,上桌算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保健菜肴了。

  江村说他们广西也吃它,市场上总有得卖,五元一盘,下酒最好。听我说折耳根根须色白,茎和叶紫红,他老人家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怎么我们这里只吃根,没见吃叶子的——它哪儿有叶啊?”

  “你们早早就把它连根拔了,所谓斩草除根,它哪里有机会长叶?”我帮着分析这只见根不见叶的原因。

  拍了蒜瓣,和香油酱油辣椒油花椒粉味精一起放入。哦,盐是提前放的,可多搓揉它那么几下,好让盐分彻底浸入,且除掉折耳根多余的腥气。醋就不必放了,因为会遮掉折耳根本身的微酸,会使它味道变得不伦不类。

  这道菜入口鲜辣香,是女儿的最爱。看她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被染得和折耳根一样的红色,真是可爱极了。

  今春香椿也上市了,不过女儿最不喜它的气味,说闻着臭哄哄的,便也不买回家。什么东西,喜欢了就觉得它白好千好。但凡厌烦了,无论它怎么国色天香奇滋妙味,也难激起人的爱恋。

  昨日街边路过认识的一家,大嫂递过来她刚烙好的白蒿饼子。面粉的白里隐约透出蒿子的青绿来,鼻子凑近了闻闻,一股子山野的清香,便毫不推辞地接过两块。其中一块包好带回去给老爸老妈一人尝了口,他俩都说味道还不错。另一块我当宝一样,小小咬了一口,又递到正驾驶摩托车的先生嘴边,他只象征性尝了一下,说吃不惯。真是爱挑剔没口福呢!

  有件事要得意炫耀一下。周三也就是明天,来做清洁的大嫂要让我教她做烫面饼子。嘿嘿,想我在厨艺上也能有指导人的时候,真是不想偷着乐都难!大嫂说有户人家要让她每天去做饭,指名下午要吃软饼子就稀饭小菜。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烙饼子,而且是用她没用过的电饼铛!

  做炸酱的肉馅儿今天就剁好了,土豆丝也要请刀工比我好的先生明早上班前切好(我费力切好的土豆丝,总是被他嘲笑为‘土豆棍’,太打击人的干活儿积极性了)。明中午女儿的饭食是软饼卷小菜,外加玉米稀饭——稀饭是她最最痛恶的,正因如此,才要多做给她吃。

  还记得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做了荠菜春饼给大家吃。回忆中味道很好的,似乎是还放了肉馅儿,有肉味作掩护,荠菜只留清香无土腥的。

  清晨再走山路,真要带上篮子小刀了。采一些带露的野菜回来,和水煮,滋味一定很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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