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无需伴奏短篇散文

2019-03-16散文

  一大早的,闲庭信步地和同事到城东区“楼花”村南大街逛眼球,在这个端午节即将到来的日子里,同事瞅的是端午节食用材料:糯米,粽叶、红枣、绿豆、花生……等等。我却瞅的是“大媳妇、小奶奶”们在路边摆设的各类杂货地摊。

  在大呼小叫的嘈杂声中,我来到了一位十元钱买三双袜子的“小奶奶”的地摊处。两说三答的明白了这些“大媳妇小奶奶”们,都是进城接送孩子上学或孙子到幼儿园的租房户,“大媳妇”们只过而立之年,“小奶奶”们几近半百。她们送完孩子后,随便吃喝点不热不凉、不馊不香的剩饭菜,二五一十的化整不归零就推着装好小杂货的板车或骑着电三轮车,来到地推上选个中心区、占个好位置,摆好小杂货,然后拉开马鞍凳往下一坐,把水杯放在左边,把钱袋挂在右肩,这位“小奶奶”又掏出香烟打火机,放下的有数,用来时有谱。

  “小奶奶”叫卖着五颜六色的男女季节袜,虽然是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款式,却是相同的价格,统一价位十元三双。随你翻、随你选、随你换,翻不烂捡不坏,只要是不上脚的三年内都有效认货认换认退。

  她们来时不相涌,回时成群去,七八点钟来,十来点钟撤。三两个钟头,免税挣点钱。卖得十元够了本,赚回二十是心情。嘴巴喊干了喝口水,忙完一阵子抽支烟,不图生活有车有房有存款,只为好进好出好身板。

  午饭一吃完,便紧收拾慢起身,拿起梳子站镜前,沾一口唾沫把头发捋一捋,在衣服堆里把颜色选个配,手机带上包背上,喊一声左邻右舍,唤一声大姐小妹,走着唱着“豌豆豆开花麦穗穗长,打麻将路上没商量。”满面春风的“小奶奶”们一路小跑打麻将去了!

  放学时间一到,收摊子接孩子,忙忙碌碌赶趟子。待月牙挑翻了日落西,四两烧酒备老汉,两盘热菜香媳妇。双手干不完三代人的事,一心疼不尽子孙的爱,天明了只知道干,天黑了不知道累,快乐得忘乎所以,幸福得忘记了思维。

  这幕小街景,感动得我返回办公室后,顺手打开电脑,为“大媳妇”们唱起赞歌;为“小奶奶”们留下记忆!看红尘无限一缕烟,享人间百态千般福。我打心眼里祝福那些起早贪黑、不知疲倦的“大媳妇、小奶奶”们!在这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纷繁社会里,在这有钱就任性,没钱就任命的残酷现实中,而你们却生活得如此清纯,让你们的日子天天都是光明,在你们天荒地老的人生乐章中,幸福的节拍无需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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