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清浅许我安然散文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此为李清照《漱玉词》中的《小重山》,读后喜爱至极。
春天已到长门宫,春草青青,江梅初绽,还未开盛。取出笼中的碧云茶,碾碎的末儿如玉一样晶莹。想留住消晨的好梦,轻抿,惊破了一杯碧绿的春景。层层花影掩映着重重的门,疏疏帘幕沁出淡淡的月影,好一个黄昏。两年来第三次没有感受春的妩媚,这次要好好享受百花清新处流溢、蜂蝶翩翩惹春意。
闲适淡雅,惜春盛情。将热烈真挚的情感抒发得直率深切,表现出易安词追求自然、不加雕饰的清雅风格。
北国的春风天,一盏香茗,一抹茉莉花香,就这样淡淡的过去,几经百转千合,终是沉静洒脱,平淡是真。
“这世间有什么可留恋的?原来,都只是小欢喜呀!”丁立梅的一句话,云水禅心,简单的幸福,幸福的简单。
张爱玲曾写过一段文字: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么?”
有一个和我一般大年纪的故友,患癌去世,谁曾想到?我一时悲痛万分,心力交瘁。
记得为他写过一首诗,虽文笔不高,却也发自肺腑。这诗,除一友外,谁也不曾见过。名叫《忆》:
这个花季,不见你
清雅的茉莉,述着你已离去
怎得才能忘你?在梦里
看这轩窗的芳菲,醉光序
皓月当空的夜晚,又思你
烟月怎知人事改?笑悲离
时光清浅苦相思,感荼蘼
陌路如泥,
说好,下一世
在最深的阡陌里相遇,
不轻易分离。
也就从他离世开始吧,我爱上了一切能让我沉静下来的东西,穿棉麻的薄衣,品清淡的茶,听古朴凝重的曲,读诗词歌赋,看花开花落;会莫名其妙的流泪,莫名其妙的笑,泪点和笑点也变得反常的低。
看那花红柳绿中的一束眼神,一缕气息,渐次编制出隐忍心底的最温暖。虽然离开,但我的每一个足印都相信,每一寸阳光里依然有幸福地欢笑,每一片树叶的沙沙里,依然婉转着纯净的眷念。
如今我也随了他的心愿,宠辱不惊,安然自在。
我心素已闲,自有别样一种端庄娴丽。
故人今尚尔,叹息此颓颜。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若是入了境界,便能觉出这诗的绝妙之处。此诗为郦道元《水经注》中的《三峡》一文。《三峡》以凝练生动的笔墨,写出了三峡的雄奇险拔、清幽秀丽的景色。写山,突出连绵不断、遮天蔽日的特点。写水,则描绘不同季节的不同景象。夏天,江水漫上丘陵,来往的船只都被阻绝了。“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雪白的激流,碧绿的潭水,回旋的清波,美丽的倒影,使作者禁不住赞叹“良多趣味”。而到了秋天,则“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那凄异的叫声持续不断,在空旷的山谷里“哀转久绝”。三峡的奇异景象,被描绘得淋漓尽致。作者写景,采用的是大笔点染的.手法,寥寥一百五十余字,就把七百里三峡万千气象尽收笔底。写春冬之景,着“素”、“绿”、“清”、“影”数字;写秋季的景色,着“寒”、“肃”、“凄”、“哀”数字,便将景物的神韵生动地表现了出来。文章先写山,后写水,布局自然,格调清新;写水则分不同季节分别着墨。在文章的节奏上,也是动静相生,摇曳多姿。高峻的山峰,汹涌的江流,清澈的碧水,飞悬的瀑布,哀转的猿鸣,悲凉的渔歌,构成了一幅风格迥异而又自然和谐的画面。表现出了山高水长的特点的同时又渲染三峡秋色悲寂凄凉的气氛,倒有一种怀旧、冷清又安稳自持的感觉;亦是我所向往的心态。
记得一友与我闲聊时谈到过这首诗,他曾说最后两句“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是他最为钟爱之句。
这里的友,便是逝去故友的朋友,总觉与他相处来亲切,后才得知他与故友的关系,更对这段珍稀的感情倍感欣欢。
平日里,古曲闲茶作伴,草木诗书为友,力争简约持心,素然修行。我的恩师刘冲霄老师曾告诉过我:“最好的诗赋首先要论平仄与押韵,有一些诗还要看对仗;而后,最清淡、最平凡的语言便是成为一件好作品的关键。”
“岁月无痕迹。
忆当年,柴门老巷,杏花烟雨。
黛瓦青墙如梦境,百姓人家故里。
依旧是,寻常滋味。
水色晴光皆言语,似这般,小舟江湖去。
明月落,竹窗底。
千回百转从何寄。
看人间,阴晴冷暖,离合悲喜。
多少新词成旧韵,伤感唯别而已。
守住了,初时自己。
梅谢梅开今几度,此一生,不过浮萍聚。
陌上客,我和你。”
尘世种种,爱与恨,得与失,皆是幸福。以一颗质朴之心看待,亦是修行至了深处。
《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我从不曾相信存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使人成熟的是经历,不是年龄。青春之人,总是善感风流的,只有你猜不透或不去猜他们的心思,他们,也受过伤,只是比那些老者少受些情感伤。
我虽只是初中韶华,却也了解人世里,那些途径自己倾城时光的人,皆为过客。而我们,在这些个繁芜世事,努力的扮演者“歌尽桃花扇底风”的戏子,脸部不必太薄,心性不必张 听一曲《游园惊梦》,看一卷《红楼》韵事,品一盏清茗“酬知音”,赏一段“明日落红应满径”。陌上客,本是我和你。
时光清浅,许我、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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