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娘亲说说话散文

2020-08-11散文

我陪娘亲说说话散文

  近几天清晨,睡不着,也不想起床。双目微闭,任泪水悄悄滑落……

  心里开始埋怨起母亲来。

  您走时,连个征兆我都没有看出。(我也不懂)如果能看出,您执意要走,虽然头天晚上给您擦了身子,我还会给您掏掏耳朵,洗洗脸,并像平时您嘱咐我一样地嘱咐您:奈何桥上慢慢走,到了望乡台,记得回头,不要喝孟婆汤,记得缺啥东西给我托个梦……您倒好,把手一撒,趁我们休息的时候,走了。平时您出门,不都要嘱咐一番吗?怎么这次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呢?

  您知道吗?您走后,我们的欢声笑语,您出院时的场景……如同电影在我眼前放映:您孩子般的眼神儿怯怯地看着我,浅语:“这里真好,不想回家。”我告诉您:“咱们该出院了。”您却大发脾气。张着满口无牙的大嘴,把紧攥着的我的手指,用力地往您嘴里送。还念念叨叨:“咬你,咬你。”眼睛还不时的偷窥我的脸。看着您带劲地咬着我的手指,我便嘿嘿地笑着逗您说:“不疼,不疼。”您见我一直笑,便又绷着脸,还狠言狠语地告诉我:“你是捡来的,你是要的”……后来,您出了院,我又故意问您:“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是不是要的?”您满脸堆笑着说:“不是,不是。”“那为什么在医院里时,说我是捡的,说我是要的呢?”您依旧笑眯眯地说:“不知道”。

  我就知道您是不知道。就连现在您走了,您也一定不知道。如果您知道的话。2017.7.24号上午,您就不会撒开我的手。是吗?我糊涂的老娘?您那么疼我,那么宠我,那么地喜欢我,怎么会舍得弃我而去?

  您这一撒手,叫孩儿痛不欲生。您这一撒手,叫孩儿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再也找不到那原本娘在的家!娘在,家在!如今,您走了,家又在哪儿?您叫孩儿怎能平静的.生活?怎能止住思念的泪水?虽然人们都说,人走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晚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我怎么翻遍天空,也没找到您那双善解人意的眼睛?人们都说,只有我们好好的,就是对您最大的慰藉!可是,人们哪里知道孩儿的真实感受?当您真正的离我而去,我才知道什么叫残酷!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痛不欲生!从此,我不再相信人们,我只相信您!以前您在的时候,我郁闷时,只要见到您,便心情大好,什么事儿都会化解,让我心情释然。在商场,看到老年人的服饰,总是驻足审视,看看是不是适合您穿。而现在,吹不走的心尘,拂不去的泪痕。我又找谁去倾诉呢?!

  无奈的时候,看看天,仰首长叹;憋屈的时候,低低头,默不作声;孤寂的时候,想想您,泪流满面……

  娘,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可劲儿得想您,回忆咱们在一起的场景,为什么在梦里,您从来不和我说话?只让我看着十分像您的背影,千呼万唤您也不回头!为什么?娘!我真地很想您!

  娘,我偷偷告诉您:上次我回家,老是听见您给我说话。无意中发现了您给我留的那床被子,顺手摸了摸,还软绵绵的。您的声音立刻萦绕在我的耳际:“住下吧!刚给你晒过的被子……”我怔了怔,转身要走,“慌嘛?再玩儿会儿……”这都是您生前常说的话。也许是太想您了……

  不知道您现在还爱喝酸奶吗?自从您走后,每次上坟,我几乎都会给您带酸奶。我知道您怕凉,冬天,就带瓶热水烫烫奶。每次还都是我亲口给您把奶袋咬开,慢慢地撒到您的跟前……

  回首细数,光阴绕指,泪成河。恨无奈,千呼万唤不能把您唤回来!只有, 无助的时候,昂起头,任泪流,风干忧伤,雨浇愁……

  如今,您已离开我们近一年,您还好吗?孩儿闷念!记得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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