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味道散文

2020-08-18散文

时光味道散文

  穿梭时光,我能在摇曳僵硬的岁月褶皱中嗅到死亡的味道。独特却淡定,一切尤为简单。生死轮回,最终只是一次简单的旅行而已,你我只是旅途中匆匆而过的行者。你脚下的故事我不懂,也没有必要懂,更无法参与。而我的故事,一直就没有准备你的角色。你想来时,必须和我商量,即便设定的角色最后空缺,你恰好闯进,最后也是离别。

  每一次旅行回来我都感觉非常的疲惫。每到一个地方,收获很多。心没有得到洗涤,反而愈来愈复杂。爬山涉水的旅程,痛并快乐着。我想好了我未来的结局。一定是死在键盘上或者去往不同目的地的路上。

  和一行人聊天,突然反应过来零零后都长大了。突然发觉自己真的老了,几许白发飘散。慢慢发觉,不想面对的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很多时候想哭也想笑。但哭真的好难,我试着哭,想大声地哭泣,最后都没有成功。最后学会了没心没肺、肆无忌惮地大笑。形象最后就毁于一笑,但是内心很安逸。一笑解千愁。

  我有强迫症。不想和年老的长辈通话,不是不想,是害怕去感悟沧桑背后的心酸,害怕听到年轮痕迹里篆刻着交代,发出生离死别的味道,那些骨铭心的话语里随时充满了腐朽和永恒。我想我应该适合一个老去,然后慢慢死去,被时光划过的光芒掩盖遗忘,不去打搅身边的人。

  时光的味道。清晰。各种锈迹斑斑的痕迹划过生命的年轮,最后停留。我想,一切都该终止。

  任何情感,时光的变迁下,剩下的是什么呢?或许谁也无从知晓。我们都是时光的淘汰者。留下的全部的一堆骨骸。发霉发臭的味道最终孵化不出永生。

  经常和有信念的朋友聊天,渐渐的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信仰,面对世间的一切也看得通透了许多。当然矛盾也有很多,或许我就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人。不懂任何世间味道。

  有的人,无论以什么方式闯入我的生活,我一直真心相待。我是一个不会主动示好的那种人。或许我这个脾气就是如此,向来如牛,一根筋,不过我本来就属牛嘛。

  旅途中,行走千山万水,遇到很多人,听到很多故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有的人,一笑而过。有的人,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我都能清晰记得。即便未曾谋面。

  午夜,接到电话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打电话的人也很随和,我们能够谈天说地,毫无顾忌地大笑,没心没肺地调侃。于我,生活不需要修饰最好。

  远方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想忘记一个人,问我怎么办?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感情这个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方法能够解决,那么感情绝对不会成为许多人的致命伤。即便是有方法也是因人而异的。

  生活就是如此,某些东西出现时,我们会不断去蹂躏。失去时,我们就蹂躏自己。

  远方未曾见面的朋友说,我喜欢你,我想追你,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听到此,我很感动,却没有哭,一直微笑,笑的心疼。

  许久以来,我早就忘记了爱情。也不想涉及。

  爱情,终究可能是美好的传说,与我无缘。那时,那年,此时,彼时……

  我想说,我们恋爱吧,但是我真的怕你伤不起,也怕我伤不起。

  面对你,我一下子语无伦次。

  和母亲聊天。谈及了许多老家的故事。母亲说,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回来了。离开的或许是短暂,或许是永远。村子里的人愈来愈少了。年轻的.几乎都外出闯荡了,留下的全部是一些老人了。孩子的笑声许久没有听见了。都随年轻的父母进了城。要是有什么急事没有年轻人怎么办哟。

  我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漂泊的孩子最终还是要回家的。

  母亲说,大舅去城里几年了,一直未回来过,姊妹之间电话也少打。再见面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老了,记性也愈来愈不好了,眼睛也不好了,以后姊妹间说话见面会不会很费力。

  我说,不会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或许所有的一切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得到释然和诠释的。生活中充满了时光的味道,那些厚重浓厚的血液总在暮年之时让我们显的力不从心。

  母亲说,你一天到晚到处跑,究竟能不能挣钱?不行么,回来陪着我种地。我老是怕你遇到坏人,让我很不放心。

  我说,放心吧,我在外面很好,虽然挣不了什么钱,但是也算开心。

  母亲说,你不是喜欢写么,我告诉你寓言二则,不知道你学过没有。我记性不好,就记得这两个。如果你可以用就学着用用。

  我说,是什么,说来听听。

  母亲说,你有笔没有嘛,记下来,我怕你记性不好,会忘记。

  我说,好,我准备好笔了。

  母亲说,我们那时的书上,其中有一页,就两个故事,名字就叫《寓言二则》。一,《农夫和蛇》:从前,有一条蛇生了病,被农夫看见就抱在怀里……母亲一字一句地说完了故事,问我是否知道。

  我笑了笑说,听说过。

  母亲说,那么你再说一遍,看看说的对不对。我有点哭笑不得,很不情愿地复述了一遍。结果被母亲指出了几处错误的地方。突然我感觉很内疚,这一生欠母亲的太多。没有好好陪母亲聊过天,到老了,母亲还为我讲故事。

  母亲说,我们那个时候书很简单。还有一个就是《狐狸和小鸡》。母亲依旧是一字一句地述说着,我听的内心翻滚,眼泪哗啦哗啦地流。觉得母亲愈来愈有孩子的感觉。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最早我出门时,买不起什么传呼机和手机,只能用写信的方式。那个时候几乎一个月写一次信,至少写三四页,讲述我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如今通讯简单了,反倒很少打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害怕时光苍白所有,所以尽力不去碰触,以为这样就可以停留在自己记忆的那个时段中。可错误总无法弥补时光的冲刷,面对和不想面对的始终在发生着。

  时光味道,不知不觉中发出恐惧而清晰的味道。

  我明白,任何的结局都是归属。那些难以述说清楚的故事,此刻又发生着怎么样的改变呢?

  回想母亲的话语,我的内心又一次沉默。下一站时,我应该是坐上回家的列车,听母亲絮絮叨叨,讲我小时候的故事或者家长里短。

  时光味道,就是我长大时,父母却老了。我想抓住太多时,父母记忆不好了。

  时光味道,就是爱情来临时,我会手无举措,当回忆时,会有淡淡的忧伤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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