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抒情散文

2020-08-29散文

变抒情散文

  有这样一则故事,失散多年的两兄弟耄耋之年家乡重聚,为了找回儿时的感觉准备同榻而眠。躺在被窝里弟弟说哥哥变了,离家这么多年变得有钱了也文明了,睡觉还穿着衣服。记得小时候咱弟兄睡在一条炕上,从来都是光着腚,被窝里的虱子都爬来爬去不分你我呢。哥哥没想到弟弟还记着这个习惯,眼泪差点流出来。微笑着说:老弟呀,哥哥一点儿也没变,变的人倒是你呢。弟弟不服气,撩起被子让哥哥看自己只穿着条大裤衩,上下都光光的。哥哥也不反驳,起身解开睡袍的扣子,露出身子一丝不挂。老哥俩再躺下,眼泪都流在皱纹上。

  变,就是和原来不一样。原来啥样,是记忆;现在啥样,是感觉。感觉和记忆不一致,就是变了。市场买菜,贵了贱了;熟人相遇,胖了瘦了;季节转换,冷了热了都是变。变也有明暗虚实,千万不要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眼见到的是变,见不到而心里感觉到的也是变,最常见于久未谋面的寒暄和针对共同故友的闲谈。其实,变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时光如水逝,谁能永不变。变是自然规律谁也挡不住,说你一点儿没变那是客气,也别太当真。有句话说得好,没有人能够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也有人们努力想尽量保持不变的东西,比如乡音。提到乡音,不能不说是我们这茬儿或之前的乡下人与生俱来的割舍不掉的情愫。小时候,在老家没人觉着说家乡话土气,反倒都笑话那些外出打工,进城没两天回来讲话都变了味儿的.人,穿得再好,打扮再时髦也没人瞧得起。不幸的是我本人老早就离开了家乡,上学工作都在外地。天南海北环境熏得也逐渐讲普通话了,偶尔还冒几句当地方言,一般都用在买东西讨价还价的时候。日子久了,回老家就成了问题,乡音是绝对不敢忘掉的,要提前一段时间复习。所幸有老乡一起对词儿,哪里不对提个醒。为的就是回到老家,乡亲们给个赞,说咱老家口音一点儿没变。

  有的时候,变是适应是发展是融入,不变是恋旧是本分是坚守。还说这乡音乡情,迁居的老人,即使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却已厌倦奔波,也就落地生根了。变了么?没变么?也都无所谓了。年轻人则不同,羽翼正丰,飞得自在,择地而栖,观林而落。变,势所必须,不变,实则不许。变就变吧,所谓入乡随俗,只是不要变失了方向变丢了自己。我就曾到过一个地方,那里民风不古颇多怪象,不好的名声远播四方。弄得生意场上精明的南方人赌咒骂誓都说,你就孬吧,再孬赶明儿出门做买卖叫你碰上A城人。可见这里的人孬到了什么程度。那么外地人到此要变么?当然要变,与狼共舞怎么也要变得有些狼性,但这狼性对狼行,不可拿来对人,这是自己必须把握的变的底线。

  要我说呀,变与不变无关是非,变或不变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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