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销到幸福散文

2018-10-22散文

  我是一个走路总喜欢靠边的人,说话也总是习惯等别人说完了之后才开口,而且特别注意自己的说话时间。在相对正规一点的场合,如果是坐着,我一般把手机放在自己面前,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时间。因为我清楚,这个世界想用语言打动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说,别人之所以还在听,仅仅是因为别人给你面子或给社会基本规则的面子,而绝非是你有什么过人的演说才能,而像李燕杰或曲啸之类的职业演讲家毕竟是少之又少的。可即便在感动于他们精彩的演说之后,三两天过后,发现生活照旧、岁月依然,精彩的语言不过是一时的欺骗或鼓动。

  我知道,未必所有人都知道或认同。一个亲身的例子,保险公司有一大批能说会道的推销员,当然是基层的推销员,他们走家串户,用尽各种表达方式来宣传保险的好处,而且对象多半是熟人和朋友,面子上抹不开,最后权当把钱打了水漂也来买份什么什么的保险,让推销员心满意足地载誉而归。——也有人觉得他们的确辛苦,不出手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个特例,我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是“所有的语言都改变不了我的观点”——当然仅针对推销员。

  很多公司在看到了游说的好处之后,便更加信奉语言的功效,便加大了对员工的培训力度了。于是,每天早晨,店面门口,站着一批人穿着一样的制服,前面站着一个人,在前面进行绘声绘色的培训,大抵内容是怎样待人和气,揣测别人的心理,在别人举棋不定时怎样一击奏效。我曾经很认真地在边上听过一回,还是有一点针对性的,估计如果按此方式进行的话没准真的会打动人。

  人们把这种方式叫做营销的一种,我自然不懂营销这们高深的学问。可我的感触是与其说是营销不如说怎样尽快地把别人的口袋套进自己的口袋,营销不过是在掏别人口袋的目的下所采用的各种方式方法的总和。这门学问的最高境界不过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坏的说成好的,把旧的说成新的,把死的说成活的,一句话不过是把自己的意志让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演变成别人的意志。

  内容与形式,到底哪个重要,我不懂。是心平气和地提供对方货真价实的东西重要,还是口若悬河地让买主心有余悸更好一点。

  我还真见过成功的例子,一个极其精明的生意人,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可以作为别人的营销老师的,突然相信了传销,于是居家带口地来到了南方,一下子就是几个月,天天听大师们的演说,怦然心动,买回了价值不菲的什么保健品,一个个地推销,如意算盘打得稀里哗啦,原先准备着这一遭下来就可以翻身的,可回来之后竟然没有人买,只能一面懊恼一面慨叹识货的人非常之少,很少的时候会感觉到是自己上了贼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极其崇拜的大师们就成功了。

  同样的版本,生意人还说,全是弱智,如果按照我的方式去进行的话,挣钱的速度比買彩票都厉害——是比買彩票厉害,因为每次大奖的背后都有一群倒霉蛋。

  直到有一天,政府宣布了传销是违法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违法啊,不见得,人家说的可都有道理啊。

  一个伟人曾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真理。现在,由于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谎言重复几十次就已经是真理了,而且还培养了一批明知是谎言却乐意继续鼓吹谎言的吹鼓手。而且在继续鼓吹谎言之后竟有一种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快感,潜台词是我上当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说起来有点恐怖,乍一听怎么都不太相信,不至于吧,我们有那么坏吗?

  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依据的,民间流行两句话,你让我下河,你也得赤脚。第二句是,临死我都得拉个垫背的。这两句话很有市场,甚至我们喜欢把这样的气势当作有血性,有魅力的体现,其实,这正是人性的弱点所在,你都下河了,你应该告诉别人怎样避免下河,你都再见了,你应当让别人活得更好才对,非要看到别人比你倒霉你才乐意——什么逻辑。

  当然战争除外,战争的目的就是让对方减少作战的基数,与一方是否下河无关,也就是说,你下河他得赤脚,你不下河他也得赤脚。

  稍微发散了一点,表达的也不够明晰。我只是在寻思,很多事情原本很简单,可却越来越复杂,比如买东西,把成本价一算,合理的利润一加,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或者稍微给一点弹性,不就行了吗。

  显然,我的想法只能说明我刚刚从树上才下来。实际上的情况是,我和孩子他妈买东西时,几乎都是要争辩的,最后大都高兴而去,扫兴而归。我拿到就是,然后付钱,她总是还价,还价成功之后还自鸣得意。我不耐烦,可东西买回来之后,经别人一点评,她也好象没占到便宜,我又开始暗自庆幸,数落她完全自作聪明,然后自然抬杠。反复几次之后,输家自然是我,只能开溜或不言不语或夸张地讴歌她的精明干练。

  不过现在买东西确实不易,眼花缭乱,让你完全丧失辨别能力,大街上,到处站着发传单的小丫头,卖老鼠药的专用喇叭铺天盖地地叫嚣,商店门口打着各式各样的活动方案,酒店里的服务员就差向你磕头了,别说,在娱乐场所还真有磕头的——我一直不明白,人家向你磕头,你一两肉未长,你乐呵个屁,可人家丢失的可是尊严,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只能说明你是癔病患者,癔病的症结在于做梦的时候还能混个皇帝做,只有见到皇帝才下跪的。他们如此作为的结果让你觉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掏钱,你就赚了,心里也舒坦了。可同样经商的熟人很轻描淡写地说,他每天都做活动,买东西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他还告诉我,你前脚走,他后脚就骂你是个傻瓜蛋。

  所以最厉害的还是房地产商,人家不要高音喇叭,也不会磕头——他们高傲的头颅是中国商业繁荣的标尺,地还未动,钱都上手了,老百姓花了前辈子的积蓄,掏空了后半辈子的生活,买了套简易的房子还骄傲地对别人宣称自己是有房一族,投资英明,然后幸灾乐祸地期盼涨价,幸灾乐祸地期盼着别人比自己更加倒霉。

  大米涨了二毛,生姜长了一块,我们抱怨着物价太高,冒出什么将你军、算你狠的经典语录。可一家人一个月不吃不喝买不到一平米的房子,却反复喊着房价不高——尤其是那些卖过房子的。

  也不是我有什么情绪,我买房子好几年了,可别人问我这个问题时,我小声小气地说,那是赊的,按揭贷款不就是赊账吗?别人看到房价上涨时告诉我,你买的太划来啦,我还是小声小气地说,房子只有一天比一天旧,怎么能升值,我要有那么个三五套,然后变现的话,那才叫划来,问题是真到我能买起第二套房子时,我们所有人都要用的小方盒子肯定又要暴涨了。

  为什么是这样,亚当斯密说经济上有只看不见的手,现在看见了,这只手就是以房地产商为轴心、加上一帮敲锣打鼓的什么什么构成的一个利益集团,他们合伙用这只看得见的大手掏空了贫下中农干瘪的口袋,换来含金量并不太高的繁荣。含金量不高体现在生活在高楼大厦里的人不见得就拥有多么高的幸福指数。

  而生活的延续会出现更多更大的手,这些手很有可能会一步步地蚕食我们所谓的幸福。

  今天,你幸福吗?《老大的幸福》告诉我们,嘴里喊几声“我乐、我美”那就幸福了,那样的话,还不如说,你永远沉浸在梦乡里最为幸福,可永远沉浸在梦乡里的话,你就没有啦!所以,还是要面对,还是要思考解决的办法。

  不能怪范伟,人家一片好心,就像你生了阑尾炎,让你吃片止痛片,虽然不能断根,至少可以减少一点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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