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随想散文

2018-10-22散文

  上下班的路上,有条一公里长的绿化带,里面栽满了四季青。日常上下班时,匆忙之间瞥几眼,历经一冬的蛰伏,印象中它们总是一常不变的墨绿。

  昨日晚,一场如油春雨大气地洒过,今日晨,一股清新气息轻柔地氤氲。心情大悦,便徒步上班。有了徜徉与赏观之机。走过绿化带,满眼惊诧于它的不同寻常,原来墨绿的四季青都冒出了淡绿的嫩芽,密密麻麻,挨挨挤挤,在料峭晨风里旖旎闪耀,如一排排童稚小儿列队而站,如一群群绿蝶翘首枝头,使人慨叹生命的茁壮,使人感怀大自然的力量。古人早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佳句,今人亦有“三月原野春正浅,草色遥看近却无”的丽辞。但用在此地却总是不符。这里既无野火光顾,也非遥看近无,春光中有的却是一片淡雅的绿,一排整齐的兵,一派旺盛的意,一种挺拔的神。

  由于绿化带常年有人管理,四季青的顶部也被整剪得很是平展,虽然呈现给人的是一种整齐之美,但却少了恣意的自然之美。不仅想起了龚自珍的《病梅馆记》中的一些话来,因有人有“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之见,便“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殊不知养出的皆为病梅。拘泥于当时的背景,作者成文虽寓意深刻,托梅议政,形象地揭露和抨击了清朝封建统治者束缚人们思想,压抑,摧残人才的罪行,表达了要求改革政治,打破严酷思想统治,追求个性解放的强烈愿望。但也从侧面反应了不同人对美的不同观点和视角。我想,顺其自然纵之顺之可使其洒洒脱脱,无拘无束,固然有野性之美;但精心修整剪之屈之,可使其排列整齐,寓入人情,也不失人文之美。所谓各有各姿态,各有各风采。千姿百态为美,整齐划一亦为美。

  世间万物美丑与否,主要看我们以怎样的心态去观之赏之,心态平和,意趣盎然,目之所及欣欣然也,心态狂躁,意烦情乱,目之所及昏昏然也,故先有“赏心”,才有“悦目”,也许是最好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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