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写字的女子说散文

2018-11-09散文

  年岁渐长,依然极爱读那些零星着或热烈或颓废,或锋芒或秋水的文字。自己闲来之时也极爱着笔洒落一些或云飞或涛走,或疏狂或不羁的文字。尽管,一些碎碎念念,断句残章,解救不了我与生俱来云掩月殇的苍茫和孤独,自己拙劣笨秃的手指也敲打不出惊天动地感泣鬼神的震撼词句。但那些来路絮语,字心碰撞,在我品读或挥墨的时候,却真真切切明明丽丽,曾医治过我,体内的矫情与凌烈。

  我也曾想过,是否该写些较为高温较为润柔的文字。可努力过,转换过,终是铩羽,终是溃败。我躲不过某些疼痛,躲不过心中蠢动。躲不过香落尘外,亦割舍不了某些纠缠。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会继续这般着墨多久。但我知道,至少现在,我确实离不开隐忍,离不开字殇;离不开清冷,离不开萧杀。我太明白自己的意愿和性情,也太了解自己的平静与狰狞。既然内心无意去躲,亦躲不了,便放手豪掷,索性不躲。于是,字里行间、幕开幕合上演的,往往是风月,是故事。我成了旁观者。也只是旁观者。

  忘了于哪篇文里看到有人问,大致意为,写字的人会否走火入魔,会否进入角色不可自拔?其实,不论是写字,抑或是生活,每个人眸里心上,都住有安宁和小兽,亦住有孤高与世俗。字能看到一个人的精神面貌,但并非一个人的精神行为会全都跟随字里春秋走。通常,写字时,写字人是一种状态;搁笔时,又会回归俗世烟火的平淡庸常之中。思想坐标不变。变的只会是不将字里奢妄和歇斯底里,牵连到眼前和现实生活当中来。

  我们不能以一些习惯偏好,就来评判一个人的沉迷与对错;也不能以一些片面认知,便去断论一个人的行为和好坏。每个人行走世上,都是孤勇而凛冽,饱满而立体的。没有谁能将城事与日子,过得得心应手行云流水;也没有谁可把灵魂和躯体,活得无伤无痛潇洒自在。然在那日渐枯竭、越趋凉薄的世尘,不管郁结或悲戚,愤恨或哀怨,如还能心怀恩慈,眸中存爱,依着自己喜爱的模样来充实生活、快马江山,其实,岁月也并不浩荡,自己亦并不繁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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