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絮低喃优美散文

2018-12-03散文

  落笔之前,这个世界很热,热到尚是春天的时候,就得褪去了外套,留下一件单薄的衣裳。即便如此,坐在密闭的寝室里,依旧热得出汗。我是一个不喜欢寒冷也不喜欢热的人。所以,我喜欢春天和秋天,因为这两个季节,我常常可以在被窝里随意的折腾,却睡得很舒服。

  但现在却是春天,也确实是很热,不论我接不接受,这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同样是不争的事实就是,我在江南遇见了一位老乡——洛漾熙,并且,和遍布中国的老乡之间一样,很自然地有了一定的交情。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是我可能泪腺不发达,所以我见着这位老乡的时候还算淡定,虽然事实上,我是有点激动的。为什么呢?洛漾熙其人之前我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其名我是有耳闻的,不能说如雷贯耳,也是仰慕已久。既然这样,当能够攀上一定的交情的时候,心肯定就多少有些窃喜了。

  对于我来说,文字不算一种很特别的爱好。它就像音乐一样,让我觉得安全,从而让心灵依赖。因着这一份心理,我对于那些对于文字有着较高的造诣之人存在的多少只是敬佩之心,却无请教学习之意。我不是清高,更非孤傲,只是生性淡漠,不知如何启齿,且性格愚笨,领悟稍慢和激情不够。之于所认识的大神如此,之于洛漾熙亦是如此。

  关于洛漾熙的文字,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太多的了解。而最开始的阶段,所存在的印象莫过于她在好心情文集里到处一片飘红的壮观场景。我是一个没有多少注意力的孩子,却在一瞬间让那个文集的画面在脑海中刻下了印象,甚至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人有着丝丝的敬意。造成如此的原因,或许便是那一句早已熟透于心的台词:相信别人胜过相信自己。

  所以,若是对刚刚认识的洛漾熙贴一个标签,我觉得也许是“敬畏”。——这就应该是一个很恰当的形容了。

  佛说,一切随缘。或许,世间之万物,万物在世界,都在无时无刻的变化,所以,意味的坚持倒显得愚蠢。花谢花飞飞满天,缘聚缘散缘随缘,这句我在一本游戏杂志上看到的话,一直残存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故而,纵然对这位新认识到的,也许可以称之为“前辈”的有着那么一丝的敬畏以及向往,却终究选择了随缘而去。不求,则不欲,不欲则刚,也才能占据主动。我不是一个喜欢主动搭讪的人,却是一个喜欢占据主动的孩子。

  只是,世事变幻无常,谁又能料到几分?不说诡异莫测,但起码是意料之外。我在相识之初,是如何想不到洛漾熙是个如此随性之人。在我的潜意识里,她就是一个带着文字气息的优雅女性,处在繁华从中的花之王后,有着冷艳的气质,孤傲的身影,让人可远望而不敢亵玩焉。我承认我小说看得多,对于这个世界的美化倾向也一直处在很严重的地步,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而有些不可置信。渐渐的相处,我发现洛漾熙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子,没有架子,也没有冷漠,就像一个邻家女孩一般,很可爱。

  有时候,我就在想,假使这位女生比我小,那我是不是可以收她做妹妹啊?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因为我说过,这辈子我只要一个妹妹就够了,而这个人现在有了。不过,在假使的基础上,这样的答案却是可能存在的。不管洛漾熙在别人那里怎么样,起码和我交流的时候,多少就像个小孩子了。

  但是,这样的一个孩子里,骨子底下却是隐藏着许许多多的悲伤。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在一些细琐的聊天中,或者一些零散的倾诉里,我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而在后来对她的文字的一些评价和看过的她的文字来看,这样的一个女孩其实真是如此伤悲。

  一个显然伤感的人,意识里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有顺利的人生,现在,过去,或者是,未到的将来。我不是她,自然不能以很确定的口吻说一些关于她的结论,只能在我的观点将由关于她的印象表达出来。在我的眼里,对于过往的岁月,洛漾熙有一种内心的纠缠,具体是什么,我定义不了,但一定存在着。这样的情感的喷发,常常形成了她那些有着意识流倾向的文字。有人读不懂,有人读着却有着强烈的共鸣。而关乎于她对于一些佛经的研究学习,又使得在一些文字的背后蕴藏了一些禅理,读来很耐咀嚼

  我虽然一直没有怎么读过什么她的文章,但是认真读过的,还是有的。不过没有进行什么系统的分析,只是单纯地凭着印象以及读后的感觉进行评析。就我读的一篇《忽而今夏,流光泛影》里,还是可以看出洛漾熙在文字这一块的通性的。通篇的文字有着一种伤感,那种伤感弥漫着一种疼痛,疼痛里演绎着一场暗色调的青春故事。这样的故事里有着音乐,有着叛逆,有着种种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一些场景的刻意重复及重点描写总是在提醒着一些东西。那种东西,很明显的,就是作者代入的情感,也即是故事打动人的地方。2万多字的小说,我一个字一个地看完,用着蛮长的时间,却读得蛮有味道。

  可以说,这是一个为这种文字而生的女人,所以,笔下的她塑造的人物才那么让人心疼。

  除去文字本身,洛漾熙对于自己作品的要求也是蛮为严格的,不是像我这般随意的人。常常听她说,她就是一个凑字的人,可是读过的人都知道,凑字数是凑不出那样的文字的。她是一个用心在想在写的人,每一个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标点都曾斟酌推敲。这样的态度决定了她的文字总是那般动人,也因为动人,才有了这样真实的洛漾熙。

  不过,后来发现,洛漾熙的文字虽然很不错,她的生活里,文字却不是唯一的旋律。

  她是一个学医的孩子,很认真地学习,很有理想地追求。我知道,考一个证她失败了两年,但是仍然很自信,也很积极、努力。我嘴一直都不太好使,不说错话已是万事大吉,故而每每在她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刻,我往往选择了简单的两个字:加油!我不知道说什么可以给予她正能量,也或者是因为她考上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我的态度看起来总是那么冷淡。但是,其实,我说真心的,既然努力了,我就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结果。所以,我真诚地祝福,年底,洛漾熙可以笑着走出考场。而且,我相信,洛漾熙也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上天从来不是一个会去扼杀别人努力之希望的坏人。

  除去文字,除去专业以及工作,洛漾熙与我涉及的话题就很少了。她喜欢听音乐,看看佛经,而我对这两者虽然不算讨厌,甚至有些许喜欢,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与她交流。有时候,她和我说这一些关于流行音乐的事情,跟我说着她最喜欢的何韵诗、崇拜的林夕,和我分享着她有关于一些社会边缘情感的看法。我不置可否,既不赞同也不否定,我不赞同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阅历去理解,我不否定是因为我不能有力地反驳。我选择了避而谈之。她也没有生气。有时候,我就觉得心里挺愧疚的,尤其是一个人对我分享心里的看法时,我却总是给不出足够强烈的共鸣。这样的现象同样出现在她和我说佛经的时候。有时候,她说,有欲望,借助抄抄心经可以化解,然后不嗔不痴,达到一种不错的境界,所以,要我去看看佛经,对我自身有很大的帮助。我不知道那样一种境界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佛经究竟能给我什么帮助,但我但觉得应该是蛮好的样子,也在心里有向往过。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没有付诸行动,也在又一个时间辜负了她的愿望。

  偶尔想想,我之所以如此,大概仍旧是我不愿意去谈及一些东西的缘故。关于自身的东西,总有着太深的顾忌,有人说,这是一种过度的自我防卫,我不置可否。这样的性格特征使我失去了许多的东西,一直一直地吞噬着生活本来便已很小的圈子,所以我厌恶。不过,即便我常常是那样的冷漠,洛漾熙从来没有生过气,这一点多少让我觉得很踏实,但更多的是愧疚。我觉得对不起。当她选择珍视我这个朋友的时候,我对她却那样不好。

  我想,虽然她没有对我生气过,但是心中肯定有曾失落以及不开心。我的心思不算细腻,情感的敏感却多少有一些。我从一些东西的了解中知道,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存在感缺乏的孩子,有时候就希望借由一些外在的事情来肯定自己的存在。我不反对这样的想法,却希望熙看淡一些,这样,活着也许更为随性、自然些了吧,不会那么累。不过,话谁回来,洛漾熙肯定知道,也会做到的。

  言语匮乏的我写到这里也要收工了。不长不短,不浓不淡,不华丽,也不惊艳,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真。这样的真,洛漾熙同学,你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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