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登泰山的散文

2018-12-06散文

  今年端午,儿子提议登泰山看日出,一家三口当回“驴子”。

  我虽曾两度登泰山,但两次均以老天爷的捣乱,观日出,而未果;今日本不想去,但想到孩子几年学业紧张,没有外出游玩的机会,年后刚又参加工作,对泰山,日思梦想,年轻人玩趣正浓,不能扫了他的兴,儿子既已提出,又子唱母和,少数服从多数,随即准备出发。

  东营离泰山不远,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期盼中很快地度过,午夜下车后,背负起水果、饮料、面包、大饼、熟肉、头灯、雨衣和御寒衣。儿子年壮,要我少背负东西,三人真正成了“驴子”,“驮”起行头,8日0时整向泰山挺进。

  刚出发,好奇、兴奋、无重,行进中,肩痛腰酸腿下沉,不断地喘气、出汗、喝水、坐卧。看着来自全国各地的驴友们一个个从身边缓缓而过,儿子不断地为我加油,人不服老不行,50岁的老头,勇不及当年,真的不能和20多岁年轻人一比高下了。

  出发时,天色灰蒙蒙的,又怕明晨阴雨阵阵,观日再度失望。但已经来到泰山脚下,只要有一线希望,那就得一如既往,既来之,则登之嘛。登攀不久,厚厚的铅灰色的云层,好似浸饱水分子而肿胀的棉花垛,柔软而潮湿地笼罩在头顶,珠珠雨滴似乎伸手可得,藏在垛里的水分子嘲笑的眼神和语言依稀可见。不知是我们没有察觉,还是我们傻的执着,总之,我们义无返顾,走向高高而又期待的泰山。

  一阵阵清风吹过,一簇簇鲜花点头微笑,似乎在鼓励我这个暮夕之人,树木极有精神地晃动,云朵随风狂飙,似乎给我做表率。就着鲜花树木云朵聊了一会儿打气的天,就着细雨啃了几口增劲的饼,就着暂时的闲暇,放松了对肩膀的虐待。

  山越走越高,越走越陡,夜色中的泰山,似乎是一堵又高又大的墙,给人的感觉是天有多大,山有多高的感觉。

  到了中天门,还不到三点,天还是黑黑的,我们怕耽误看日出,不敢停留,继续向顶峰艰难地爬去。

  到达对松亭时,天色已微明,的确有些累了,停下脚步,过下眼瘾,站在亭前俯瞰,虽有浓云迷雾,但山势依稀可辨:有的如马鞍俯卧,有的如驼峰耸立,云雾不断扩展着,飘动着,升腾着;有的象雪白的哈达层层叠叠地飘落在山峰中间。有的似飘渺的纱巾悬在空中,有的撞在山崖上,象涨潮时海水撞在岸边溅起无数朵白色的浪花,我们周围是一片沸沸扬扬的云海。

  过了对松亭,路就更险峻了,儿子取下我身上“驮”的几斤物品,我还是气喘吁吁,一步三喘地往上爬,忽然前边传来了说话声,一座牌坊下聚集了二三十人,这时抬头一看,南天门就在头顶,路宽约丈余,象一瀑布从天而降,我们扶着铁栏杆,沿着窄窄的石板砌成的台阶,艰难地往上爬,谁也不敢向下看一眼,爬上几十个台阶,又喊累,儿子无奈停下等待。不管脏否,也不顾硬石硌股,倒地而息,一团团浓云涌过来,把我们淹没在云雾中。不一会儿,云雾过去,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后面缓步赶过来,我真的佩服他们:人心不老,童心未泯,真正的理解了“人有叟幼,心无老少”的壮言。

  忽听一老者说:“泰山这十八盘,真的成天路了”可不是吗?在老者壮言的鼓舞下,我们振奋起来,内心充满自信,说走就走,一鼓作气登上了南天门。

  南天门没有敢停留,清晨近六点终于登上观日峰。他人4个小时的路程,我足足走了六小时。

  站在观日峰上,向东眺望无际群山,只见山峰间白雾茫茫,大约过了五分钟,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它是那么柔和,又是那么光洁,它不断地扩大,仿佛要淹没在群山峻岭之中。它的底层微露出淡红色,周边也发白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那淡色加深了,范围扩大了,把远近云彩照的发亮;这时东方的天空发红了,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红的最浓,好象燃烧的火一样,就在一刹那间,那红的帷幕拉开了一个角,出现了一个弧形的边,并且努力地上升着,变成了半个红月牙,那半月红越来越红,越来越大,象一个火球在天边浮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

  “啊,太阳出来了,东方红”不知谁大喊一声,大家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

  远山峰峦完全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人群激奋起来了,人们蹦跳着、欢笑着。

  端午节的泰山之行,驴子没有白当,旅途没有白行,实现了我那远久的期盼——观日出。

  无限风光在险峰,只有攀过高山,登过顶峰的人才能理解这句名言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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