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散文

2019-01-25散文

  小时候,每年下头场雪,父亲都会边扫雪边自然自语。“瑞雪兆丰年啊!”或许是受父辈的影响,或许是东北人骨子里的爱雪情结,在潜移默化的延续。从记事时起,我就特别喜欢雪。假如哪个冬天没有雪,或者是雪下得少了一些,就会感觉浑身不自在。确切的说,没有雪的冬天,就不能称之为冬天。我相信,在东北,爱雪是人们的共性。人们之所以喜欢雪,盼雪。原因很简单。雪的前世,就栖息在块黑土地,是劳动人民汗水的化身。雪的今生,又是上苍回馈给人间风调雨顺的使者。每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血脉里都流淌着世间的生活气息,散发着五谷的芳香,且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有着浓重的密不可分的情感。每当初雪洋洋洒洒时,圣洁的雪花就会深情的吻过荒野,吻过退去叶子的枝条,吻过献出收获的土地,也吻了农家的炊烟,也吻过人们期待的眸子。此刻,世间万物,瞬间被雪花吻成童话般的世界,吻成孩子们的天堂,吻成青年人的娱乐场,吻成父亲对生活的希望。对于雪的情感,父亲比我会更深一层,更厚重一些,自然少了些孩子们独有的表层感官兴致,他更多的时候是每当瑞雪降临时,便会赶紧拿起大扫帚,铁锹,把自家门前屋后,场院草垛上的积雪扫起来传到菜园子里,这样做不只是给自家的鸡鸭腾出散放的场所,给家人清理出出入的便道。更重要的是等候春风送暖时,这些甘甜的雪水用作将滋润辛勤的土地。尽管堆雪时父亲会很累,特别是雪下得特别大的时侯。可也没见过父亲因为清雪的劳累而沮丧,反倒是雪下得越大,父亲扫得就越起劲儿。就像收获中的果农,见到挂满枝条的果实,尽管辛苦,且总是面带笑容;又如查干湖的渔民,每当鱼儿出水时,他们早已忘却了守候的辛劳,不禁欢呼雀跃。就连那几匹拉拽渔网的马儿,此时都越发的乐此不疲。真可谓累并快乐着。

  长大后,我参加了工作,冬季扫雪,也成了责任。每下大雪时,单位都会组织职工到厂区及家属区去扫雪。扫帚、铁锹等扫雪工具就堆放在住宅楼门口,下雪就是命令,不用召集,指定的区域,早到的早下手,晚去的也不好意思袖手站着。大冷的天儿,一伙人七手八脚,热热闹闹,干一阵儿疯一阵儿,小雪速战速决,大雪全胜收兵。

  进入市场经济时期,什么都讲究个成本,就连扫雪也不例外。每年的初冬,各单位都把自己的清雪担当区给包出去,价格也从起初的每人每个冬天二十元,上升到如今的二百元。虽掏了自己的衣兜,可我宁愿出这个血。倒不是懒得扫雪。是工作繁忙,确实没那么多的时间。交了钱,没了后顾之忧,可安心于埋头干自己的事儿,也不去追究扫雪的费用分摊到自己头上是否合理。如今人们也真的都不差钱儿啊!

  有句谚语这样说:“搭个庙,就不愁没烧香的。”起初是把雪包给冬闲的农民工,可大多单打独斗,小打小闹,扫雪工具也原始,尖镐铁锹叮叮咣咣,大扫帚划拉扑扑啦啦,推进速度较慢。现在好了,有人看好了扫雪这块蛋糕,动用大型机器设备,扫雪车开上街路,突突突的几个来回就搞定了。

  社会发展了今天,人们衣食无忧,很多像扫雪这样的事情,用不着自己亲自去做了。可在享受生活的同时,总觉得缺少点儿什么,那便是缺少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在自然中寻找快乐的时光。或许就像东北城市路边的树木,在充分吮吸雪水的同时,也不得不喝点儿融雪剂似的顾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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