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三美的介绍三篇(2)

2018-08-18诗歌

诗歌三美篇二:谈“宋词三美”

  谈“宋词三美”

  我们都知道宋词有“三美”,即:阴柔美,情境美,节奏美。宋词的美是需要用真心、用真情去体会的。初读时的惊艳只是轻浅的直觉,真情的流露才是词的魅力所在。如果说凝练的语言使诗富有哲理,因此直抒胸臆的诗句往往不如含义隽永的诗句脍炙人口的话,那么词则不然。词中的空间足够词人纵横驰骋,洋洋洒洒道出切身感受。读词的过程实际上是揣摩词人情感的过程,词的美丽也只有懂词者、知词者才能领会得到。

  在这里我会一一讲述这“三美”。

  1.阴柔美

  自温庭筠开创五代文人词以来,“词”这种诗歌创作题材便从“俗”民谣而逐渐被文人“雅化”,并籍柳永传承,经苏轼、周邦彦等进行系统的典雅化和文人化之后,及至南宋,又有引人注目的发展,所谓“词至南宋,始极其工”。

  词的“雅化”,集中体现了中国文人士大夫自觉改造俗文化的群体意识,更是典型地映现了中国文人士大夫对“雅而不俗”之清高孤傲境界的追求。

  “雅”是宋词的重要特征,也是宋代文人士大夫的重要品格。宋词之“雅”,实际上蕴藏着一种“阴柔”气质。而,宋词的世界,也确乎是一个“阴柔美”的世界。

  宋词柔美钟秀

  宋词从品性上属于“南方文学”大系统,南国的晓风残月、千里烟波、斜风细雨、平湖曲岸,“柔化”着词人的创作心境。晚唐五代以来,文人词作便有一种柔美钟秀特质:“湖上、闲望。雨潇潇,烟涌花桥路遥。谢娘翠娥愁不消,终朝,梦魂迷晚潮。荡子天涯归棹远。春已晚,莺语空断肠。若耶溪,溪水西,柳堤不闻郎马嘶。”(温庭筠《河传》)诗人笔下的词境,细如潇潇春雨,轻似濛濛烟波。而这优美柔婉的意境,满盈着词人的一腔幽约窈深之情。

  宋词香艳婉媚

  晚唐以来城市经济的发展,造成江南城市风光富丽,诚所谓“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举目则青楼画阁”。从追求外在事功中退缩下来的两宋词人,为“金翠耀目,罗绮飘香”的旖旎艳情所包围,他们“浅斟低唱”:唱“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低风”;唱“秀艳过施粉,多媚生轻笑”,“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蕴藏于词人内心的“香艳”之情被描绘得是那样柔、那样美,如水一样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宋词细腻精致

  宋词侧重音律和语言的契合,语言小巧精致,造境摇曳空灵,取径幽约怨悱,寄托杳渺怅惘,极为细腻,极为精致。柳永所吟“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秦观所吟“漠漠清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带闲挂小银钩。”境虽小而狭,但形象精致,含义微妙,作者笔下的景致,都涂有远较诗中同类景物更浓厚更细腻的主观感情色彩,体现出一种“深致能入骨”的精微幽深的内在之美。此种细腻精美,便是宋词的总体风格。无论是柳永的批风抹月,或是东坡的自我调适,或是邦彦的婉雅迥互,所抒写的大抵是淡而不厌、哀

  而不伤的情怀。即使音节繁促、声调亢扬,个中情味仍是贵族式的细腻雍容;即使所表达的是家国愁、离乱恨,也以一种更易动情的细腻形式表现出来。

  柔美钟秀、香艳婉媚、细腻精致,共同构成了宋词“阴柔美”的世界,而天象的斜风细雨、淡月疏星,地理上的幽壑清溪、平湖曲岸,情感上的锐感灵思、深怀幽怨,则是构成这一柔美世界的质材。

  为了构成宋词“阴柔美”的世界,宋代词坛贡献出了千姿百态的柔美珍品:晏殊的温润秀洁、欧阳修的俊深沉着、柳永的旖旎委婉、小晏的秀气胜韵、秦观的凄清含蓄、清真的缜密典丽、陈克的香蒨轻约、李清照的轻巧尖新、的绵丽幽邃......繁若星辰的名家,几欲把天地间阴柔之气发泄殆尽。

  2.情境美

  中国宋词流派。多彩多姿、千娇百媚的宋词为我国古典诗歌增添了无限光彩。同时,因其生动优美的意象和沉静幽远的意境而拥有独特的美学意义与价值,文学作品的核心功能是审美,而宋词独特的的核心审美韵味则从不同的角度展现其瑰丽的风采。在题材、语言、音律、意境等不同的层面凝炼升华

  题材雅艳芳醇

  自后唐花间词依始,宫廷词,闺怨词等咏叹儿女情长的作品登堂入奥。至宋,词作发展兴盛,香艳词的主题发展成为一种创作手法,并在内容取材上大大拓宽,但闺怨相思、离愁别绪、春花秋月、绮罗香泽等“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仍然是词作的一大主题。这一点,仅从琳琅满目、脂粉扑鼻、缠绵暧昧的词牌名《长相思》、《诉衷情》、《风流子》、《夜半乐》、《点绛唇》、《蝶恋花》、《眉妩》、《相见欢》、《惜分飞》、《虞美人》、《眼儿媚》、《醉花荫》等可见一斑。

  音律曲荡柔婉

  词在最初是为合乐而歌,因此词是具有音乐美的。李清照在《词论》中强调,诗与词在外部特征上的重要区别就是词有很强的音乐性,其代表作《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十四字一气呵成,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美妙无比。又如她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或急或缓,轻重相宜,节奏和谐明快。吟咏起来如行云流水,婉转动听,回味悠长。

  意境幽深含蓄

  意境是诗词的灵魂。宋词往往语轻意重,词浅情深,词家们旨在营造朦胧、含蓄而深远的意境美。“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响。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人而似鸿,鸿而似人,非鸿非人,亦鸿亦人,而托鸿以见人,自标清高,寄意深远,风格清奇冷隽,似非吃烟火食人间语,全词抒情委婉,含蓄蕴藉,韵致孤绝。又如“风日迟迟弄轻柔,花径暗香流。清

  明过了,不堪回首,云锁朱楼。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绿杨影里,海棠枝畔,红杏梢头。”。此词通过春景描写,宛转抒发惜春情绪。尤其是结尾三句,构思新巧,辞淡情浓,含蕴无限,寄情幽深。

  语言质朴隽雅

  语言的质朴隽雅是宋词的突出特点。词兴于民间,浅近易懂且歌且行,适于抒情表达是它有别于诗的一大优势和特色。随着社会的进步与文学自身的发展,文人参与词的创作后,为词注入了高雅的艺术魅力。这使得词既保存着朴实、纯真的个性,更增添了含蓄、别致的韵味。如“不剪春衫愁意态。过收灯,有些寒在。小雨空帘,无人深巷,已早杏花先卖。白发潘郎宽沉带。怕看山,忆他眉黛。

  草色拖裙,烟光惹鬓,长记故园挑菜。”此词中,“过收灯,有些寒在”、“杏花先卖”、及“挑菜”等句皆似俗语,晓畅朴实、亲切明了。而“不剪春衫愁意态”、“白发潘郎宽沉带”等句则为词作增添了典雅含蓄的韵味。正有朴实却不庸俗,清淡而不寒酸,妩媚而不矫情之美。

  3.节奏美

  词原是配合隋唐以来为燕乐而创作的歌词,但逐渐脱离音乐,成为一种新的长短句诗体。宋人的理性的思考,使他们不把词作为格律诗来严把“门槛”,在创作上给自己留下极大的自由空间。

  词和格律诗都讲究平仄押韵,但词在押韵方面却可平可仄,还可以换韵。词的句式特别灵活,既保留了整齐的句式,如《木兰花》是八个七字句,《浣溪沙》是六个七字句,又大量采用长短句,而且长短句的组合形式多样。词人在抒发情感时有很多词牌可供选择。表示了词相对于诗,在用韵和句法的使用上增加了自由度。这可能特别适应现代社会生活灵活、多变的节拍与音韵的需要。

  词的灵活还体现在宋人对原有词格的打破,宋人在创作时既遵循某些词格的基本形式,又根据文意的需要大胆进行创新。词有偷声、减字、摊破、添字的技法,如《减字木兰花》、《偷声木兰花》、《摊破浣溪纱》、《添字采桑子》。这里既有歌人唱花腔的功劳,也反映了文人迅速接受民间信息的雅量和敢于进行格律单元新组合的创新精神。

  用现代的眼光来审视,词《千秋岁》有72字和71字两个格式,张先的“惜春更把残红折”是七字句,而秦观“花影乱,莺声碎”却改为两个三字句。《虞美人》有56字和58字两个格式,李煜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九字句,而晏几道“犹有两行闲泪,宝筝前。”叶梦得“我也多情,无奈酒阑时。”却是六三句法和四五句法。通过比较,我们发现古人可以用停顿来代字,和现代汉语标点符号按字数计算的道理一样。如果这算是一条规律,那么还有哪些词牌的七字句可以变成两个三字句,哪些长句子可以拆成两个短句子,我们不尽应该关注,而且应借鉴。因为,时代的潮流的激烈与紧迫就需要这样的节拍、韵律与短句,难道不应进行相关的深思。

  古人的创新一般以当时的古乐为参照,而现代诗人就应该以现代社会生活的新习俗和汉语声调的变化状况为依据,形成诗词创作的开放文化系统,既掌握传统文化的优良传统,又逐步放宽格律,多角度地把握诗歌随时风变化的内在规律。只有这样,诗歌的创新才不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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