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读后感(2)

2020-04-20实用文

《洗澡》读后感4

  杨绛先生以103岁的高龄完成小说《洗澡》的续集《洗澡之后》,引起了文学、文化界的关注。为自己的小说写续集,这在文学界是比较少见的现象。这位著名作家,这位百岁老人为什么一定要为自己的小说写续集呢?

  在《洗澡之后》前言中,杨绛先生说到了其中的缘由。她说,(《洗澡》)“特意要写姚宓和许彦成之间那份纯洁的友情”,但是,有人却“糟蹋”了这种友情,“现在趁我还健在,把故事结束了吧。这样呢,非但保全了这份纯洁的友情,也给读者看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结局。”而在《洗澡之后》最后的“结束语”当中,在杨绛先生讲完了这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之后,再次带着些负气与得意的口吻说:“许彦成与姚宓已经结婚了,故事已经结束得‘敲钉转角’。谁还想写什么续集,没门儿了!”想想杨绛先生写这句话时的神情,大约宛如一个聪敏任性且有些狡黠的小姑娘。显然,从杨绛先生的表述中可见,她是为了让“纯洁的友情”保持下去才为《洗澡》写续集的,或者说,她是用《洗澡之后》来证明:“纯洁的友情”不独是存在的,而且还是可以长久的。

  杨绛先生的《洗澡》写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说以“三反”运动为历史背景,描写了新中国初期形形色色的知识分子或高尚,或卑劣,或清高,或萎缩,或敦厚,或势利的种种形象。其中美丽、娴静的大家闺秀姚宓和本分、高洁的已婚教授许彦成相互欣赏,但却始终保持在“不逾礼”的范围。在诸多的人物中,这两个人也是作家着墨较多、更为欣赏的人物。《洗澡之后》延续了《洗澡》中的人物,但是却逐渐淡化了其他人物,而几乎将所有的`笔力加诸于姚许二人,更加突出了二人之间情感的自然发展。简单地说,如果在《洗澡》中,二人之间确乎是“纯洁的友情”的话,在《洗澡之后》中,杨绛先生则不顾一切地将这种“纯洁”进行到底了:她为二人创造了一切可能的条件——分别为可能成为姚宓男友的罗厚以及许彦成的妻子安排好了归宿,最终让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获得了合法的婚姻,从而,这两个纯洁的人拥有了纯洁的爱情、纯洁的婚姻。这让我们看到:百岁老人杨绛似乎是心无旁骛甚或是固执地要将二人推向幸福的人生。

  从艺术的角度言,杨绛先生对人物的这一安排究竟是不是高明,我们暂且不去争论,因为这有待时间的磨砺和检验;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以为这种选择和安排体现了这位老人对于人性的信念和期待:她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她对“纯洁”的信心,她用这种方式保证了“纯洁”的永恒。或者说,杨绛先生用《洗澡之后》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纯洁的人洗不洗澡自然是纯洁的;真正纯洁的人在“洗澡”中更显其纯洁;真正纯洁的人才有纯洁的婚姻和人生。《洗澡之后》是杨绛先生对“纯洁”的人性、友情的信心和坚守,是她对不论生活如何风雨跌宕,人都应该而且可以美丽、娴静、纯洁的回答和证明。

  如果说在《洗澡》中,美丽、纯洁固然存在,但是,她们却只能以及必须和卑微、自私、投机者共存,甚至需要不断地忍受后者的陷害、折磨,美丽和纯洁因此显得脆弱、娇嫩和孤独;在《洗澡之后》中,杨绛先生却坚定而且决绝地将那些卑微、自私、投机者逐一驱逐出她的视野,而将那些美丽、纯洁、高雅聚合起来,让他们同处共在,让他们互帮互助,互相温暖。《洗澡之后》中,不只是两个纯洁的年轻人最终获得了纯洁的爱情,凡是善良的人,杨绛先生都让他们获得了美好的情感:姚太太和陆舅舅、陆舅妈的一见相投与互相关爱,马任之、王正对朋友妻女始终如一的帮助、照顾,罗厚对姚宓兄妹般的深情厚谊……都是因为纯洁而得到美好人生的明证。相反,不善的人在杨绛笔下则无可逃遁:他们要么因为内部的纷争而分崩离析,要么在运动中没有好下场。小说结尾,这些纯洁的人都住进了姚宓家的四合院,在这里,他们同吃、同住,一起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大家庭中。我以为,这个完全由纯洁的人组合起来的有着不同姓氏的大家庭,其实就是杨绛先生的“理想国”。

  概而言之,杨绛先生的《洗澡之后》要表达的并不是政治运动的残酷,甚至也并不完全是知识分子的众生相。在她看来,不管什么样的政治运动,其实都只不过是对人心、人性、人品的“检验”,在这些检验面前,善良、高贵者自会出淤泥而不染,卑劣、低俗者也自会欲盖而弥彰。所以,政治运动、社会风云等等,其实只是人性的试金石。她坚信,善良、纯洁是宝贵的,因而也是永恒的,《洗澡之后》正是这位百岁老人对于纯洁高贵的坚守,对于善良美丽的信念,对于幸福丰盈的证明。

《洗澡》读后感5

  我是“杨绛迷”。她的著作,我几乎每本都读过,而且有好些还不止读过一遍。听张志强同学——他也是“杨绛迷”——说,杨先生又要出新书了,我非常兴奋。

  杨先生能以103岁高龄再出新作,我自然兴奋;但是,听说是《洗澡》的续作,先前的兴奋就不免降低些。我想,大约不止我一个人,也许还有很多杨先生的读者,也同样认为《洗澡》已经是一部完整的文学作品,根本没有写续作的必要。

  据杨先生《<洗澡之后>前言》说,“我特意要写姚宓和许彦成之间那份纯洁的友情,却被人这般糟蹋。假如我去世以后,有人擅写续集,我就麻烦了。现在趁我还健在,把故事结束了吧。这样呢,非但保全了这份纯洁的友情,也给读者看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结局。我这部《洗澡之后》是小小一部新作,人物依旧,事情却完全不同。我把故事结束了,谁也别想再写什么续集了。”由此推测,杨先生写这部续作,大概有鉴于有人擅自为钱钟书先生的长篇小说《围城》写续作。可是令我们感到不解的,却是杨先生为何给续作取这样一个名字,因为擅自续写《围城》的人,便将他那续作命名为《围城之后》。这样一来,《围城之后》不就更容易鱼目混珠,让人以为那是钱先生的续作了吗?

  而那“称心如意的结局”,大概也不过是许彦成与姚宓“有情人终成眷属”吧。《洗澡之后》也不脱中国人所特别喜爱的大团圆的俗套,这又不免让人想起《南桃花扇》《红楼复梦》《红楼圆梦》之类的续作,而且还要揣度起它的命运来。当然,《洗澡之后》绝不会像它们一样淹没,只留下一串书名。可是,它的流传后世,很可能不是依靠它本身的文学魅力,而是杨先生的名声。杨先生是现今中国文坛上,最令人尊敬的老作家。我们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微词,但是,这部续作,却不免有“狗尾续貂”之嫌,让读者产生“有不如无”之叹。悲剧固然让我们感情沉重,而皆大欢喜的喜剧,却不免肤浅。然而,面对一部文学作品,我们宁可感情沉重,也不愿意它流于肤浅。

  话说回来,一位名人上了年纪,难免被人利用。据说,这次《洗澡之后》会以单行本与《杨绛全集》之一部分两种形式出版。这是出版社的大好商机,可以借此大赚其钱,不仅单行本销售可观,就是新版的《杨绛全集》也一定行情不错。这是无论什么人都可以预料到的。另外,等到杨绛先生百年之后,又借着“怀念杨绛先生”的名义,再出一版《杨绛全集》,或者各种单行本也很可以并行不悖地再出一版。这不仅又让我们想到钱先生《读伊索寓言》里“蚂蚁与促织”的故事。当然,现在的“蚂蚁”是不会看着“促织”饿死的,因为“促织”此时此刻“唱的歌”就可以给它带来利益,而且每年趁着“促织”过生日的时机,也还可以借“祝寿”的名义,印刷“促织”的旧作,做成精装版,表面上是给“促织”做寿礼,实际上却又可以谋些利。达尔文的“进化论”到底有些道理,就拿“蚂蚁”来说,它们不像从前一样,专等“促织”饿死后,吃它的“尸体”,而是“促织”活着的时候,吃它的名声,死后再吃它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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