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这样说,战争年代讲“拼杀”,创业年代讲“奋发”,八十年代赶“时髦”,九十年代讲“潇洒”。生活当中,我们随时都能领略到“潇洒”这个使用频率极高的流行词汇。
老朋友久别重逢,会说:“怎么样?活得潇洒不潇洒?”
年轻人相约游玩,会招呼一声:“走,去潇洒一回!”
歌星们放声高唱的是“潇洒走一回”,就连西服的广告也打出了“不要太潇洒”。
到底什么是潇洒呢?《现代汉语词典》在“潇洒”一词下有这样的注解:(神情、举止、风貌等)自然大方,有韵致,不拘束。
原来,“潇洒”既不是放荡不羁的为所欲为,更不是无情的禁锢约束,而是一种明朗、洒脱、恢宏、刚柔相济的境界,是一种“秀于内”而“形于外”,自然流露的个性魅力,是一种精神状态,是一种自我感觉。
那么,我要说,应该谈“潇洒”的不是那些西服革履,衣冠楚楚,一娱乐场上一掷千金却眉头不皱的暴发户们,也不是那些一身时髦打扮I千娇百媚,顾盼生情,醉生梦死不言愁的太太小姐们。最有资格谈“潇洒”的应该是那些在改革大潮中激流勇进,毫不退缩的弄潮人;一是那些胸怀百姓疾苦,孜孜不倦甘为孺子牛的人民公仆;是那些与洪水顽强拼搏,与堤坝共存亡,严防死守的抗洪勇士;是我们这些默默无闻,奉献青春年华,赴汤蹈火,视死如归的消防官兵。
不是吗?替勤中队司务长、等级厨师史济勋人伍八年来,立足三尺灶台,敬业奉献,无怨无侮,面对月薪3000元的诱惑和请他当经理的许诺,他的回答是:“我的事业在部队,只要组织需要,我愿扎根普营,干一辈子炊事员。”
当优秀士兵奖章和军功章挂在史济勋同志的胸前时,当他手捧“优秀共产竟员”的荣誉证书,面对鲜花与掌声时,他是多么的自豪,多么的潇酒啊!
大家一定还记得1995年初的那个日子,元月20日上午8点20分,连续扑救完沮莎夜总会和烧麦城两场大火的中队官兵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正在整理战斗器材时,郑州天然商厦着火的普报声又在耳边响起。火情就是命令。官兵们一跃而起,迅速赶到火场,与火魔展开了殊死搏斗。火灾现场浓烟滚滚,烈焰吐着长长的火舌向外翻卷,一股股热浪熏烤得人难以接近,但消防战士们无一退缩,抱着水枪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前去。身子烤得发烫,他们将水枪朝向自己冲刷降温;有毒的烟雾呛得人无法前进,战士们就两人、三人搀扶着向前娜动。突然,“轰”的一声,三楼的电梯塌落下来,烟尘飞扬,大楼险象环生,但我们勇敢的消防战士紧握水枪,巍然不动。终于,火魔退缩了,火势得到了控制,而5名战士却一下子晕倒在阵终大,当医务人员急忙把他们抬离火场进行抢救时,他们身上的战斗服已经烧焦无捧脱掉,医李只好用萝n剪开衣服。看着战士们浦it伤痕的身体和那雄气中仍透称坚舞的面孔,在场的许多群众感动梦泪终礴面。大火扑灭了,数千万元的财产和人民群众的生命奔全得到了保护,但不少战士却因毒烟的侵袭落下终身的隐疾。他们后悔吗?今年春节,曾经参加天然商厦灭火战斗的退伍战士罗军,在给中队干部打电话时说:“队长,想起扑救天然大火,那真过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言语之中,流尽着几多回味,流璐粉曾经参与的那份潇酒。
曾经形响了一代人的前苏联名著《俐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有这样一段名言: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盛度年华而侮恨,也不会因为卑娜庸俗而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在这里,我想起了一位不很熟识的战友,他的名字叫樊益民。就在他寒窗苦读,面临毕业,马上就要成为一名消防替官的时候,恶魔的阴影笼翠在他的身上,他被确诊患上了鼻痛。疡症,这个二十世纪多少专家为之奋斗却至今仍无法征服的病魔,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犹如晴天解雳,樊益民一下子.了。但是,一名消防战士死都不怕,又如何会向病魔屈服呢?从此,樊益民与疾病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在医院治疗的同时,他不断寻求各种民间疗法,一旦发、现偏方,便马上尝试,尝追了草药,吃过毒虫,吃过蛇蝎,有的药方因热性太大,吃过之后口鼻出血不止,但樊益民没 有放弃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医生断言只有半年的生命,他 延续了两年,难道仅仅是因为苟活吗?不,樊益民在日记中 写道:“如果仅仅是为了活着,我早就放弃了,于自己于亲 人都太痛苦了,但我想活着,因为我留恋战友,留恋消防部 队,留恋这身橄桩绿!”两年里,只要外出,他从来不穿便服,始终是一身整齐的橄桩绿,还有那级着国徽,威武的奋帽,他说:“有这身苦服,我就有信心活下去。”两年里,他多次向组织要求安排工作,想在有生之年为消防事业做一点贡献。
我曾和他有一面之交,当科长告诉我这就是樊益民时,那张笑脸使我怎么也无法与饱经痛症折磨的人联系起来,敬佩之情从我心中油然而升。
但是,病魔是无情的,樊益民终于没能实现自己战胜癌症的夙愿,弥留之际,政治处李保军主任带着支队领导和战友们的慰问去医院看他,问他还有什么请求,他拉着李主任的手,那张已被癌细胞吞食殆尽的削痰的脸依然透着一份刚毅,有动的嘴唇如游丝般艰难地说:“我想—穿着普服—走。”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深陷的眼窝浸出了两摘泪水,这泪水是他两年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饱含了对生命的揭望,还有对橄榄绿的那份遗憾。
樊益民走了,穿着那身他钟爱一生的橄榄绿,化为一缕烟尘,远远地双走了。虽然,他没有过火场上勇往直前、浴血奋战的雄风,但谁又能说他没有为之奋斗过呢?谁又伯说他年轻的生命中役有过潇摘砚?
战友们,此时此刻,难道你不觉得身上这橄榄绿的神圣吗?难道你不觉得头顶国.的尊严吗?难道你不觉得此生此世做为一名消防兵的自奈与潇洒吗?
那么,为了肩膀上那金色的承诺和火红的责任,让我们奉献,首,建功立业,‘在直与次的洗礼中潇洲摘洒走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