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堂课上,导师告诉我们世界上有的国家的人被认为带着人格面具,他们几乎不会笑,他说这是权威人类学家的发现。听了这话我很是震惊、不安,且有些耿耿于怀
直到那年我在英国南部那个靠海的小镇上,一下子撞上那么多迷人、灿烂的笑脸,才明白自己缺少什么。
我曾将一个京剧脸谱作为艺术品送给一个外国艺术家,这是东方戏剧里特有的道具。他说,你们的正义、欣喜、奸诈、滑稽都固定在面具里。这番话让我对这个学道教的德国艺术家刮目相看,他有一颗理解老民族的心。
星期天一大早,grabdna来接我去做礼拜,她特意戴着我送给她的那块中国丝巾,身体笔直,满脸是笑地望着我。那份礼物的喜爱和感激全在那女性身体的姿态和面部的表情里。她灰蓝的眼睛两角堆起了好看的鱼尾纹,眼神十分迷人。只有心底溢满幸福的人才会有如此的笑容。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笑容从来没在外婆脸上见过,我自己也是没有的。
“一个诞生于古老民族的婴儿,一诞生便老了。”我是民族是太老了,太多难了,这映在了我们的脸上,笑似乎丧失了什么也不要丧失笑容,那是对自己、他人和这世界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