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和吴文藻的恋爱史(7)

2018-07-21冰心

  恋爱中的时间转瞬即逝,冰心与吴文藻暑假补习在不经意间结束了。虽然他们各自又回到了自己的学校就读,但业以滋生的爱情之树却与日俱增。

  1925年秋,吴文藻进入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社会学的硕士学位,与好友潘光旦同处一室。潘光旦致力于优生学,吴文藻则侧重于从文化与环境方面研究社会学。两人专业不同,钟情于学问的热诚是一样的。他们时常切磋,感情日深,也从中受益。冰心与林徽因在绮色佳野炊。纽约离波士顿较近,注入爱情动力的吴文藻,事业和爱情两不误,他和冰心通信和来往更为频繁。细心的他还专门送给冰心一大盒很讲究的信纸,上面印有她姓名缩写的英文字母。直到老年,冰心依然为此时吴文藻的每天来信和星期天的快递所感动。

  冰心在写论文之余,还专门写了一首《相思》的诗,以诉说自己对吴文藻的思念之情。诗曰:

  躲开相思,

  披上裘儿

  走出灯明人静的屋子。

  小径里明月相窥,

  枯枝——

  在雪地上

  又纵横的写满了相思。

  1926年夏,冰心从威校获得硕士学位,拒绝了许地山为她联系好上英国牛津大学继续深造的好意,应司徒雷登校长的邀请回母校燕大任教。吴文藻则决定留下来攻读博士学位。冰心离美回国前,吴文藻尊重她的意愿,给她父母写了一封长信,并附了一张相片,叫冰心带回给她父母。他希望通过这封情真意切的信说服冰心父母,同意将冰心许配给他。

  吴文藻的信是竖排写的,字斟句酌,言辞恳切,堪称妙文。信的抬头写道:“谢先生、太太:请千万恕我用语体文来写这封求婚书,因为我深觉得语体文比文言文表情达意,特别见得真诚和明了。”当时,老一辈的人仍然喜欢文言,吴文藻开篇即表明,自己用白话是出自真诚,也据此向未来的岳父母表明自己在国外接受了新的思想和观念。赓即阐释一番自己对爱情与婚姻的看法:“求婚乃求爱的终极。爱的本质是不可思议的,超于理性之外的。先贤说得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们也可以说,爱是一种‘常道’或是一种‘常名’。换言之,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常道’,故不可道;爱又是超于理性之外的‘常名’,故不可名。我现在要道不可道的常道,名不可名的常名,这其间的困难,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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