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迟子建的相关事情(2)

2018-07-16迟子建

  故乡

  北极村永远最迷人

  现在迟子建一个人在哈尔滨生活,只有回到老家才能和家人在一起。

  每天的生活就是阅读与写作,到晚上的时候,精心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晚餐喝一点红酒,饭后散散步。隔一段时间,迟子建会回到故乡。

  迟子建在中国最北端的雪地里长大,漠河、北极村、木头房子、冰封的黑龙江、雪泥路上的马车构成她的童年。“六月,漠河的夏天,是中国唯一可以看到北极光的地方。我小时候,那儿也就一百多户人家,现在也不过三四百户。夏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还可以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太阳两个小时以后又升起来,所以叫白夜。等到冬天的时候,恰好相反,冬天黑夜漫长,下午三点多太阳就落山,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才升起来。”

  “那里的小学生,在冬天到教室的第一节课要点蜡烛。可是夏天,三点钟天就大亮,还没有睡醒阳光就把你照醒。当世界都是黑暗的时候,故乡的人吃完晚饭,没有任何可以娱乐的事情,就坐在火炉旁边,嗑着瓜子,喝着茶,听大人们讲故事。全是鬼怪故事,讲得我晚上都不敢起夜出去,害怕,觉得黑夜里到处都有鬼在游走。”

  2000年,迟子建去挪威访问,在与挪威作家座谈中她说:“当我很小在北极村生活的时候,我认定世界只有北极村那么大。当我成年以后见到更多的人和更绚丽的风景之后,我回过头来一想,世界其实还是那么大,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北极村。”迟子建说她17岁第一次坐上火车,走出森林,“不管走到哪里,故乡在我心里,永远是最迷人的风景。”

  2005年,迟子建以一位年过九旬、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写作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是继长篇小说《树下》、《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之后,她的第四部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被称为一曲对弱小民族的挽歌,写出了人类历史进程的悲哀,其文学主题具有史诗品格和世界意义。

  迟子建是在故乡写作《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书房的南窗正对着覆盖着积雪的山峦,太阳一升起来,就会把雪光反射到南窗下的书桌前。她在写作疲劳时,抬眼即可望见山峦的形影。方桌上摆着一台电脑,还有她爱人生前最喜欢的一盆花。

  小说完稿的时候,是爱人三周年的忌日。“那天晚上,我在姐姐和弟弟的陪同下来到十字路口,遥遥地静穆地祭奠着爱人。被焚烧的纸钱在暗夜中发出跳跃的火光,就像我那一刻颤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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