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故事海女(2)

2020-04-20故事

  夫妇俩尽管是在开玩笑,但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总觉着不舒服,都似乎有种不样的预感。

  “启介,你今天真休贴人,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阿汀说完,纵身跃入海中。

  她的身体悠悠地往下沉,湍急的水流把她冲出去好远,待沉到海底,便开始搜寻起来。阿汀憋

  足气,在礁石丛中爬行着,总不见什么可疑物。一会儿,她感觉氧气不够用了,就拽了拽身上的保险绳,告诉启介把自己拉上水面。可是半天都不见反应,阿汀只得自己往上游了。就在她将要游出水面时,阿汀突然看见一个人的身体在悠悠地往水下沉来。定神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那个人正是启介,他的胸膛上插着一根鱼梭,身上还绑着铅坠。一股急流冲来,便把启介的尸体冲到远处的礁石后面不见了。阿汀拚命向上浮,但她身上的保险绳和启介的尸体连在一起,怎么也挣脱不掉。

  这时,海面上一艘船猛力驶来,当这船靠近阿汀上方时,“嗖”的一声朝,汀方向飞来一根鱼梭。幸好,鱼梭只射在阿汀的手臂上,她才幸免不死。阿汀挣扎着浮上水面,早已看不见船的影子。阳光下的海面泛着耀限刺目的光芒,象平时一样的宁静。昏迷过去的阿汀,听凭海浪把她送到别处去。

  傍晚时分,阿汀才在一个岩石丛中醒来。她望着远处被夕阳映得通红的瞭望塔,摇晃着身体站立起来,一只胳膊还淌着血。她抖着肩励哭了一阵,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到岸上。在一家旧货商店的门前,阿汀恳求女店主让她打个电话给警察局。

  “阿汀,这就对拉!还是早点自首赎罪好哇!”女店主这样说。

  阿汀惊呆了,这才知道,人们已经在谣传说她杀死了启介,而且警察局正在缉拿她。

  “胡说!我丈夫是被人杀死的,我也差点就丧命了!”阿汀放下电话,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女店主并不听阿汀的话,拿起电话拨着警察局的号码。

  阿汀知道自己有口难辩了,转过身拔腿就跑。不一会儿,就听见街上响起警车的笛声。阿汀躲在一处,目送着警车从身边开过,不知道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才好。

  入夜,阿汀象条影子似的躲来躲去,最后才下决心打电话给启介的同学祥平。

  祥平带了些衣物和药品来见阿汀。他很同情阿汀的不幸,劝阿汀先到渡鹿野岛去避一避,因为那里没有警察,而且那岛上有一家快餐馆的老板娘是他的朋友,可以帮助河汀。阿汀别无选择,只能听从祥平的安排,随他上了渡鹿野岛,在一个叫夏子的老板娘那里暂时栖下身来。

  这个夏子老板娘表面上开了个快餐馆,实际暗地里是在经营妓院的生意。阿汀住在这里,时常听到那些嫖客和招待女的呢言亵语,她无法回避,总是躲在黑暗里消磨时光。

  再说祥平虽然帮了阿汀的忙,但启介的死对他还是个谜。他不相信谣传说的启介是阿汀杀死的,然而凶手到底是谁呢?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杀害启介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宫木。原来宫本本想以营建游乐场来赚大钱,可是造了瞭望塔后,生意并不兴隆。于是,他就和近机电力股份公司做上了交易,他们要在这里建造核电厂。为了做成这笔交易,近机电力公司派人杀了下川,但没想到却被启介偶然看到。宫本一心想和近机公司做成交易,不能不杀启介灭口,以绝后患。

  “这些秘密你都知道了,能守口如瓶吗?”宫本的目光逼视着祥平,厉声地问道。

  尽管祥平极不满意自己的父亲,但在这种事情上,他除了守口如瓶以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阿汀在渡鹿野岛熬过了几天。她整日整夜在等着祥平等电话。在自己的家乡,她已成了家喻户晓的杀夫凶手,只有祥平还信任她。想到祥平毕竟是启介的同学,阿汀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祥平一直没有电话来,这使她万分焦急。住在夏子老板娘这里,她既不愿堕入招待女的行列,自然时常要遭到夏子的白眼。“我管她吃住,总要有些不好意思吧,只吃不做,也不知害臊!”阿汀已经多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可是她在这儿孤人只身,举目无亲,每天象度日如年似的难熬。

  这天,夏子又带着那些招待女揽客去了。家里只留下阿汀一人,她便迫不及待地抓紧时机给祥平挂了个电话。

  祥平家里,宫本正、渔协会长和近机电力公司的人在谈征地的事情。听到电话铃声,宫本就顺手接了。宫本问了对方的姓名,阿汀支吾着不肯通报,他只得叫来祥平听电话。待渔协会长和近机公司的人走后,他才又突然想起问祥平:“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祥平不想和父亲纠缠,没好声气地说:“是未婚妻,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准备离去,却又被宫本叫住了.

  “这声音我听着耳熟!以前似乎也打来过电话……对了,除掉启介的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祥平,她是不是启介那个叫阿汀的老婆?”宫本见祥平不再否认,进一步威胁说:“我警告你,你如果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很可能落得个和下川、启介同样的下场!”说罢,他哼哼地走了出去。祥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地闭上眼睛,显得十分痛苦。少顷,他拿出一瓶威士忌,嘴对着酒瓶咕嘟咕嘟地狂饮起来。

  第二天,祥平上了渡鹿野岛去见阿汀,可是他已经全无帮助之意了。尽管阿汀说尽恳切的话,他只是一个劲地打哈哈,眼睛却不停地在阿汀身上看来看去,忽然,他一下抱住了阿汀的腰,把她紧紧地楼在怀里。

  “你……你干什么?别这样--”阿汀喘着气挣扎着。

  “闹着玩,闹着玩呢……”祥平仍不放松,手在阿汀身上乱摸着。

  阿汀极力想摆脱祥平的抚摸,但不一会儿身体竟不自觉地也兴奋起来,软瘫在祥平的怀里,听凭他疯狂地玩弄着。

  祥平的兽性发泄了一阵后,劝阿汀道:“你还是上别处去躲躲吧,越远的地方越好。”

  可是阿汀一心想要弄清丈夫的死因,哪里会接受这个主意。气得样平立即扬长而去,跨出门时他象是自言自话地说了句:“你不想离开,我父亲还不定怎样收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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