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兵是当成了,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人在档案里头给做了手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我说过政审时我家的历史社会关系遇到了点麻烦,因为我自己的设计努力和我爹妈智慧的与大队支书虚与委蛇才涉险成功。我们自以为把支部书记给算计了,因为我和我的父母压根就没曾打算想要娶他那官二代小姐傻妞为妻为媳,城下之盟胯下之辱只是一种权宜之计而已,不那样我就难得有出头之日。因为我们家确有短处软肋被人掐着。
实际上我家庭的贫农成分也是有水分的。本人家庭出身虽是贫农,但贫农得不地道。祖辈上曾经有山有田有地若干,甚至还请过长工,在当地应算作殷实富户,只是在临近解放前三年时家道中落了,土改时算作贫农。而曾经在我家帮过工的那位长工,几年里不断买田置地勤劳致富,土改时差点划成富农。一些人就很是想不通这刘家怎么的也应算破产地主啊?现在这破产地主的崽还要去参军保卫祖国,正宗的贫下中农们怎么能放得下心?于是嫉妒者没有少设阻设障少发难。
再加上社会关系复杂,加上大队支书不是本族人,不会替我说好话,又还跟我父母有过节。如此背景下,我父母将我与大队支书傻妞的婚约暗示只是一种应对策略。
那支书很是精明或者叫狡猾,晓得我这人一旦挣脱了他的手板心,必定日后会往优秀处努力,也必定会将那暗示撕毁不当回事。怕我变节,于是就往档案里做了手脚:兵让你当成,但黑材料照录,且一一塞进档案。这样他就可以像放风筝一样,任你云卷云舒,他可始终牵着那根绳子能放能收。既让你往高处飞,你又别想挣脱。这一招果然灵。在部队同意推荐让我考学时,组织要再次外调;在发展我入党时组织要再次外调;在把我作为干部苗子培养时组织要再次外调。那时就这么兴的,而这些都得由大队支部书记签署是否同意推荐意见的',这就给他提供了任意收放的空间。
我以为就得这样被他始终绑架了。好在后来政治气候改变,不再追究家庭出生和历史社会关系了,不管什么成分的青年也都可以当兵参军保卫祖国了,我才挣脱精神枷锁获得自由放飞。只是这般折腾,严重的影响了以后我对家乡的情感联系和回报,更耽误了我在部队的进步成长时机。虽然我不敢怀揣将军梦,但至少是有军官梦的,而且我自信凭我的灵泛和智慧是完全可以有所作为的。经这样一番折腾,我失去了提拔的最佳时机,而部队又是极讲求年龄军龄和机遇的,这便成了我一辈子心里永远的痛。
十年后我自带档案复员转业时,当着首长的面,一根火柴将档案袋内复杂的历史社会关系、外调材料、支书签署的意见等等乌七八糟的东西付之一炬。看着那化作一缕青烟,我有一种吴清华、小常宝、李勇奇、喜儿们挣脱绳索砸碎锁链的解放感觉,重重地吐出一口积郁太久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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