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人的故事

2018-08-15故事

  他越过山头,走下山坡。整片的竹林,散发出植物绿色的气息,有一条小路通向某个地方。隐约传来溪水细流的声音,仿佛是在表达一些东西,他排开绕过额前的绿叶向前。走过一棵不知名的果树,终于看到了竹屋,有一只狗疯狂的大叫冲了过来。弯腰间狗就停止了攻势。进来坐吧,这位朋友。一个妇人走了出来。他看了一下这营养不太好的妇人的脸,点点头,看着狗担心的向屋里走去。另一条印着牲口脚印的路从这里通向了更远的山边。屋子如眼前的妇人一样纯朴,此刻他知道是遇到了某个少数民族。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个遍,妇人说:你是来找谁的,我家老头子还没有回来,他要天黑才能回来,我先做点饭你吃吃,歇歇吧,朋友。吃完没有任何调料的粥,他想了外面的风景,眼神不自觉的呆了下来。累了吗?你可以到楼上稍作休息。不。这位大姐,我只是想到外面走走。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很多来她家的外地人都这样。他跨过门槛踱步慢慢没入竹林。竹林抚过他的全身!太阳偏西,阳光开始斜射,整条小路处在阴凉中。

  此一生总算没有白活,如果可以,我愿驻留,他想。每个楼子都是独立的,都隐藏在一片竹林中。地势不平坦,他爬过抓过竹茎,顺着别人的脚印攀爬又滑下。经过每一家,都有狗的狂吠,唠叨个不停。后来,所有的狗都一起叫。为了他,恨或者欢迎,他不知道。又进了一家。你是来找村头那一家的吧,我们这只有他们一家有外来的亲戚。早些年,我到过外面,知道你们的一些语言。这个人带着太多本民族的音腔。再回去,人们都从竹林中探出头,望着这个西服革履的外来人,老老少少的眼神一样,亮丽透明,很单纯。狗们还有几只不服气的低叫着,但已经很懒样。黄昏,他排开竹子向来时第一家走去,今天回不去了,他清楚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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