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他是长辈。
郭:干父子。
于:对。
郭:老头真好,打小疼我们俩人,我们俩坐屋里头,小孩儿,七八岁儿,我们俩坐屋里描红模子,字帖,
于:书法。
郭:蒙上纸我们俩这儿写,老头看看:“不行,不行!”唰唰,全撕了。这个多咱练出来啊?
于:太慢。
郭:这个有意义吗?干点儿别的。
于:什么呀?
郭:弄一簸箕土搁在这儿,“和泥儿,和泥儿玩儿。”
于:和泥?
郭:我说这个干不刺裂的怎么活啊?老头看看:“你躲开,你也躲开。”
于:干吗呀?
郭:“哗”。
于:哎哟,起来,什么老头儿啊这是?
郭:童心哪。
于:可惜了这岁数!
郭:“我这个胡子长我不方便蹲下啊,你们俩谁来?”我说谦哥你比我大,你来这个,谦哥下手“呱唧呱唧”弄一大泥饼子,BIA,摔地上,当间儿摔出一洞来,老头看看:“这叫什么?”谦说:“这叫窟窿。”我说:“这叫眼儿。”老头乐了:“窟窿眼儿。”
于:一样啊,这还掰吃什么呀?
郭:老爷子高兴啊,“好!第一节课结束了啊!”
于:就这个啊?
郭:光和泥儿没意思。
于:还干吗?
郭:“这回啊,我给你们崩个坑儿看看。”
于:崩坑?起来吧!干吗要褪裤子是吗?撒尿和泥,放屁崩坑?这是老头儿干的事儿吗?
郭:你爸爸童心未泯。
于:用不着啦。
郭:活泼,活泼。
于:让它泯了吧,这心。
郭:在屋里一块儿玩儿,老头站这儿,大长胡子,谦儿在那边扽着胡子,爷俩玩儿,我在当间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