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一听也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强忍住说:“不许说,不文明。我说不文明就不文明。”
“你打小报告说我不带安全带爬梯子?”辛浩住下笑看着邓红说。
“我是防护员,说你你不听,你带着安全带就是不打开用,所以我就必须汇报。”邓红的脸色平静了下来。
“小丫头,老子是为了换灯泡,那是点内封锁时间,你就是瞎正经。工长,这要是什么都按照规章干,咱们这活就没法干了。”辛浩摆着手说。
“辛浩,你说谁是瞎正经。工长,以后我也检修去,不当防护员了。”邓红说着就要哭。
“啪”!严格拍了桌子。辛浩吓了一跳,慢慢回头看着严格。
“本来想工区内部批评教育,考核扣你二十元。你态度不好,按工区的考核规定,扣你一百。”严格皱着眉头说。
“别别别呀,师傅。啊,工长,别呀。”辛浩慌了,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严格。
邓红一听心也软了,赶紧帮他求情说:“工长,辛浩他妈是肾病,透析要花很多钱。”
“不行,规章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必须扣,开了口子,以后谁还按章作业?”严格很严肃的说。
邓红和辛浩面面相觑。
辛浩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邓红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安慰说:“辛浩,别哭了。我刚才代表工区同事去医院看了你妈妈。放心吧,我们是个大家庭,互助友爱的大家庭。可是安全无小事,那个‘7.31’天津死的工长,他们一家多惨啊。”
“我不起来,呜呜,我妈快不行了,换肾没钱啊。”辛浩哭着说。
邓红只好看着严格,眼睛也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