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我问你!《红灯记》是哪年上演的?
郭:听说是六十年代。
陶:那是你多大?
郭:那时我还没出生了。
陶:那时还没你了,你就敢说《红灯记》是现代戏?
郭:跟这有什么关系。
陶:怎么没关系?《红灯记》从开演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你能说它是现代戏吗?告你!《红灯记》这出戏,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就是传统戏。
郭:你别在这教育我,文革时没有我更没有你。
陶:正因为那时没有我,我才把《红灯记》看做是传统戏。
郭:《红灯记》是传统戏?那《武家坡》《定军山》这些戏,算是什么戏?
陶:这些戏都是古董戏。
郭:古董戏?
陶:对!这些戏少说演了一百多年了,不叫古董戏叫什么戏?
郭:没听说过!你这是听谁说的?听你干爹说的!
陶:这是我自己总结出的定论。
郭:行呀!别管是传统还是古董的啦,你会唱吗?
陶:我会!先唱段《钓金龟》给你听听。
郭:行呀!唱吧!
陶:(唱)叫张义我的儿呀,听娘教训。待为娘对娇儿我细说分明…怎么样?
郭:唱的还算行!还会唱什么?
陶:我还会唱这段,龙车凤辇进皇城…
郭:你小小的年纪,怎么爱唱老婆的戏呀?还说别人象狼外婆!你唱点别的好不好?
陶:你说唱什么?
郭:唱老生的或者唱花脸的,会吗?
陶:我会!不就是老生吗!(唱)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
郭:嗯!这是马派名段。
陶:谭派我也会。(唱)昨夜晚吃醉酒和衣而卧…
郭:还会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