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好!
甲:那时候,大儿媳对我们鼻子是鼻子、脸是脸的,隔个半月二十天的还叫声妈。别说,我和你妈那时候年轻啊。
乙:谁妈?你说清楚喽。
甲:噢,错了,我都高兴糊涂了,他妈。
乙:这还高兴呢。
甲:时间不长,小儿子定亲了,临到结婚传过话来,说我们这个家将来还要分家,现在要了钱是个人的,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往死了要。
乙:好嘛!
甲:(学评剧唱《要彩礼》)我要上东至东海的红芍药,南至南海的牡丹根,西至西海的灵芝草,北至北海老人参。
乙:“佘太君要彩礼”。
甲:跟“佘太君要彩礼”不一样,人家那是变着法儿地把皇上要散喽,提的条件根本就达不到。
乙:这个呢?
甲:这个能达到,就是得扒层皮儿。
乙:要多少?
甲:8万。
乙:8万呀?
甲:别说8万了,18万也得娶呀!
乙:这倒是。
甲:没办法,凑吧。现在不是讲究一切为了孩子吗?我们刚要准备筹钱,大儿媳赶紧归拢自己的东西,并且派我那爷严防死守,接着又在第一时间发表了严正声明:小家庭财产,一草一木不容侵犯。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早知道这样,当初也多要点儿,便宜两个老家伙了。
乙:嘿,她还后悔了。
甲:要说这8万块钱还真不好凑。我和老伴儿把犄角旮旯都打撒干净了,最后想起来,大衣柜底下还有笔钱。
乙:噢?
甲:要说这还得感谢俺爷呀,想当年俺抱着俺爷的时候,是他把这笔钱放到柜子底下的。
乙: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你还是干脆就说你孙子吧。
甲:叫来大儿子、小儿子,加上老伴儿,我们4个人把大衣柜抬开,把这笔钱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