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陶:何必让他们出来了?
袁老板:对,他们不该出来。
老 陶:他们是因为避乱才进去的。我问他们外面的事儿你们知道吗?他们都不知道。我问他们说,现在外面是什么年头?他们也不知道。呵,这些人真是,今是何世,乃不
知有汉,无论魏晋。
袁老板:(对春花)他彻底完了!(对老陶)那么,你跟里面的人一样,嗯?
老 陶:对,对,对。啊不!他们的境界要比我高多了。
袁老板:我的天哪!他在里边还算是轻微的。
春 花: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 陶:我是经过一番挣扎,和自我检讨之后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袁老板:我尻,还开会呢!
老 陶:(走向两人,两人随进退)这些年来,我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看起来好像走投无路了,可是,只要换一个观点,就可以立刻获得一个新的方向。
(两人绕到老陶身后)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后退)这时候,如果用这种方法的话,我觉得比较可以面对自己。
(两人从布景后绕回)
老 陶:袁老板,你觉得怎样?
袁老板:我觉得很累。
老 陶:哦,累呀,来,喝点水吧。(走到桌后面,坐下)回家的感觉真特殊啊。
(两人坐下,春花在老陶右首)
袁老板:是不一样,啊。
老 陶:袁老板,您是常来我们家--玩儿?
袁老板:玩儿遍了。(春花用杂物砸向袁老板)我是路过。(砸)我是在人生的旅途上暂时路过。
春 花:(起身)路过?那你当老娘这儿是客栈呀?
袁老板:(起身)为什么我每次讲话都顶我嘴,难道你当外人的面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