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柳永词的女性形象(2)

2018-07-20柳永

  从继承与发展这一点来看,柳词里的第一类女性形象是词人着力于女性的色与艺,这类词是柳永用赏玩的目光欣赏小姐的形貌体态。如《宣清 残月朦胧》中“更相将、凤帏鸳寝。玉钗乱横,任散尽高阳,这欢娱、甚时重恁。”[2] 这些词都渲染了男女情爱欢娱,将女性的外在美转换成了男性对此的欲望。

  其次,失意人生让柳永和这些身份低贱的女性不仅在生理上,更在心理上走的更近。他们的相处使得他们在情感上互相了解,在心灵上互相抚慰。他们相知相许,加深了他们的感情,也使得柳永词里多了新型的底层女性形象。

  柳词中的这类生动鲜明的女性形象不再是传统文人墨客笔下的淑女闺妇,长期流连在烟花柳巷使他的目光集中在了被称为“贱民”的生活在底层的具有市井风情的歌女身上,将他的情感注入在无奈沦入风尘的有追求有理想的舞姬身上。“或许柳永习惯了市井间那种直露,热烈,泼辣的审美情趣,抛弃了文人那种含而不露温吞隐约的审美特征。”[3]这类新女性可以分为以下几三类。

  首先是词作中塑造的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地追求自己的爱情的女性形象。这类女性在词史上可谓别树一帜,另辟新径。如柳词《定风波》中写道“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4]

  这首词可以算是为妓代言篇,词中塑造的女性表达了自己别后的相思,通过她的内心活动表现出了她对爱情的追求。而《锦堂春》里“依前过了旧约,甚当初赚我,偷翳云鬟。几时得归来,香阁深关。待伊要,尤云雨,缠绣衾,不与同欢。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无端。”[5]这首《锦堂春》是柳永所创作的一首典型的俗词,词中以代言体的方式塑造了一位泼辣、傲气、不拘礼法的市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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