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韵》说梦,梳理心情散文

2019-03-13散文

  一些天来,我总是心神不宁,浮躁不安,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不知做些什么,致使我持续有很多天没有一天正常完整的睡眠。每到夜晚看到妻儿都睡熟的时候,我不管怎样的努力都进入不了睡眠状态。深夜,我躺在床边翻来覆去没有意识的来回更换着电视频道,任其播放。一会,在翻看枕边几页凌乱的书。经常性的凌晨两点,或延续到三点,我的大脑皮层才有些困倦的睡意造访我,感觉想进入睡眠状态的边缘。进入睡眠后,梦很多,有时梦见自己客死他乡,像市井见过故去的人。有所不同的是,自己上身裸着,干干净净的躺在绿草丛中,亲人和朋友们排着队围绕着我来参加我的告别仪式。他们有真诚为我伤心的,也有虚假为我哭泣的,做一些最后缅怀我的事。梦里,我在想,其实人的生命很脆弱,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给打住了吗?我浮在草丛上面,在他们之外又看得非常清楚,而我活在自己梦中灵魂的躯壳里,一切全然明白,又漠然得很,似乎这一幕全然与自己不相干。梦中的那一瞬间,也唯有那一瞬间,我全然看到了生死轮回,也全然看到了活着的人对自己真诚和虚假的哀思。有时屋室稍微有点响动,我就会从这样的睡梦中醒来。醒来,还能想起这些全都是我梦中的记忆,细线般,牵扯出梦中的那一刻,也唯独那一刻,我看到了生死离别悲伤的场景。

  我也做过有些很奇怪的梦,仍然清楚的记得,感觉还没有睡踏实,每次奇怪的梦将要来临的时候,脑袋轻柔地搜搜直响,就能预先的感觉到这个可怕的梦又来了。好像一个非常沉重的东西无形压在我身上。有时感觉四肢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了,动弹不得。寂静的深夜,我能听到自己急促喘息的呼吸声,迈向黑暗死亡的声音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我的眼睛似乎是半睁着,看见床前一盏灯还亮着,看见妻子在我身边安然睡熟的样子,还有对面墙上两块版画在朦胧的灯光中依然看得非常清楚。这是梦吗?分明我醒着,到现在我感觉也不像梦,那种似梦非梦,才会让我在那个黑暗的时空里害怕,甚至到了非常恐惧的地步。我喊叫着,我感觉求助的声音已经很大了,我渴望睡熟的妻子轻碰我一下,哪怕是轻轻喊我一声,让我从这个该死的噩梦中醒来。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嘶喊着从似梦非梦的高潮中醒来。其实,自己求助的声音很微弱,一直是哼、哼、哼——以至每次醒来,我身上出了很多汗,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睡眠不好的夜晚,浑浑噩噩能把人逼到记忆的边缘,一切无眠的心情,宛如床前一盏灯昏沉的亮着,显得那样的漫长。深夜,有时我辗转不安,我不停的叹息,我不停的困惑,我不停的彷徨,没有边沿的,没有指望的困惑和彷徨。有时想借用点酒来帮助睡眠,当试过后,更加的清醒,没有一点睡意。每天负重睡眠不好夜晚的人来讲,我渐次疲惫的身心和孤独仿佛悬在无尽的黑暗中,有时孤独就像流水河畔黑暗中的一块石头,没人注意你的孤单和失落,没人理解你的恐惧和凄楚。深夜,想着黎明的时光,就如迷茫的少年,没有由来的,我甚至浑浊茫然没有了方向感。如果一个人长期生活在失眠、困惑、彷徨、噩梦中,他就会成为忧郁的一部分。白日,我的脑袋像是糊着一层浆糊,思绪混浊不清,脑袋像空壳一样,文字也枯竭了,再也写不出心绪的文字。有时,习惯走进另外一屋的小室,那里的光线暗淡,在一个角落里的长沙发上休憩,忽然看到镜中的自己,觉得生命不再年轻。其实不再年轻的男人,压力倍重。我忘记是谁说的了,“我们的一生,都是为了满足身体各个器官要求的一生,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器官向我们提出了各种各样古怪的要求,致使我们的一生都处在奔波劳累之中。”

  今天面对镜子的照映,让我看到了精神的颓废,消瘦了许多,脸上无光彩,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有时瞬间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不到一个自处的位置,那怕一点点的期望之地都没有。当然,走出屋外,外边喧杂的世界也是一面镜子,我可以选择强作笑脸煎熬下去。我每天奔波在人生路途,就像每天潮水一样潮起潮落,看不到岸,没有安全感,只有危险性。那些天,惆怅着,似乎我心中的岸是不存在的。

  这些天来,我糟糕的人生,就像我的睡眠。该睡的时候不睡,该醒的时候不醒。睡眠乱了,心绪浮躁,看不到人生的路途,需要梳理。我要尽快的梳理,接近每天都要梳理,调整,清理它。然后,把那些无眠的黑夜里污浊般黑暗的心情清理出心房外。今天可以吗?如若还是失眠,明天还要清理,调整,继续静静梳理。

  我的年龄不再年轻,我已不属于朦胧诗化的年轻人,但我还不够老。春天来了,春天不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不是吗?阳光下,继续梳理,我要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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