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是生命页历的写照散文

2019-03-23散文

  热季的晨光,总是来的早。晨中逼仄出的呼热总也撞击着你的表皮,令你辗转反侧,顿失恋床的滋味。

  暮秋的清晨却不同,漠漠隐暗处的灯光一字排开,依然精神般地熠熠生辉,没有私语下岗的意味。

  静涌中的空气氛围,袭来晓寒中冬的早意。涩冷地拖曳着你不经意间掀开的被褥,让你安好地昏睡。

  可我却不行,尽管遥夜沉沉如水,昏昏欲睡,但那嘀嘀的闹钟却令我条件反射般地爬起。虽是竖着个躯长影支,但也慵懒着哈欠。下楼,神情恍惚地令我走反了第一时间上班的方位。当我察觉时,我用力地前后晃动着自己的双臂,又小跑着回了原方向。

  走在宽敞的马路边,有淅淅的微风袭来,送来轻轻的晓寒。而窄路中的倏忽小风,却令路边常绿的小杉树发出了碎碎的奇响。盈耳着树叶的伤感,感念着季节的更迭。

  满意早餐旁的女人,比我起得早。我总是习惯性地递过两块硬币,小声道:“大姐,给我拿一下。”

  她会意,给我拿好了两个开花馒头,又挑选了一瓶热过的牛奶。我转身要走,她却喊住了我,“哎,我还是觉着有个馒头不热,换过一个吧!”

  我冲她一笑,心里暖乎着,“还是不用了吧。”

  轻呼的话语,暖暖地关心,在这个昏暗的灯光里、晓寒的尘埃中慢漾。愈乎地让生命绽放出细致体贴,亦如母亲的呵护,令我心情舒畅、激情饱满地开始着一天的扉页。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刚进门,小方语就迫不及待地对我道:“爸爸,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数学得了98分,坏消息就是我的作业到现在还没有写完。”

  我轻怨道:“你也真皮,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你还没有做完?要受批评!”

  而当我进厨房热饭的时候,小方语已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但愿她做个美妙的、幸福之梦,梦见她的考卷得了一百,作业已完。

  成长中的小方语,在生命的轨迹中,有喜有惑。喜的是妻与我的爱,惑的是总有写不完的作业。喜惑中纠结着她的哀乐,喜惑中采撷着本属于她的幸福。

  也尽管在方语入学以来,就已在求学的生命历程中套上了枷锁,亦如她的启蒙老师所言:孩子入学了,就意味着坐牢的开始。但我还是看着方语在生命的每一天页历中吐露着芬芳,希冀着她时时快乐地成长。正如我俯身,奇会墙旮旯处的芬芳小花,顿感生命的燃烧,却将那瞬美之外的苦楚绾结统统抛诸脑后。

  第二天晨曦的柔光来临,方语又轻拍了我的屁股,说是把她的布熊娃娃之围巾扯了下来了。而且愤怒之余,还嚷着要纠集我的小侄女一起来对付我。因为那个布熊娃娃是她们俩的最爱,每天要和着一块儿睡觉的,弄坏了围巾,布熊娃娃就不好看了。——敢情我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不可饶恕!

  而我,还是如同往日地驾着车,行驶在城中的马路中。清冷的晨中,竟然一个小孩子首先踏进了我的车门,静幽的氛围,空荡荡的车厢,令他胆怯怯地凑近我小声道:“叔叔,车里面怎么就我一个人啊?这是不是跑班的车子啊?”

  生命中的每一天中,总会时不时地灵化出一缕影影绰绰的熹微之光亮,幻隐幻灭。正如已逝的青春,令人点燃了希望,架起了憧憬。

  我们在人生的意义中找寻着身前身后的祥光,让那快乐幸福的泪光在身左身右边萦绕。乐观的你我,都在执着着灌输每一天页历的幸福。让那酸甜苦辣的每一天,都淋上喜悦而真挚的爱。

  人的生命,在拖沓冗长的琐碎中显得极其漫长;但在永恒的宇宙中,却又显得昙花一现。在每一天的生命历程中,我们如何选择?是喜是悲?亦哀亦乐?相信乐观的你我,都会让那每日的幸福小花绽放,而不会苦苦地钻营物欲横流的身外物,弄得自己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平静中漾着幸福,幸福中淌着平淡!

  每一天都是生命页历的写照……

  亦如满意早餐旁的女人泄出的暖语,也如小方语对我的怒言。

  幸福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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