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马船的散文随笔

2019-05-19散文

  在福建省马尾造船股份有限公司采访了七天,听到了许多感人的故事,认识了很多真诚的笑脸,了解了福建的船政文化,感受了马船铿锵前进的脚步。当然还有一些细节,同样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安全管理无小事

  走进历经150年沧桑历史的福建马尾造船厂,基本搬空了的厂房车间旁,各种施工安全的标语十分醒目。——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下不为例。

  ——爱妻爱子爱家庭,不注重安全等于零。

  ——您要时刻注意,防触电和防坠落。

  ——为了您和他人家庭幸福就请您穿戴好劳动保护用品,注意安全生产。

  造船,作为重工业产业,安装使用的都是大型的机械设备,用大小钢板焊接而成生产出来的船舶,也都是庞然大物。在这片钢铁森林般的工地上,任何血肉之躯都是卑微而弱小的,必须始终抱有敬畏之心,始终绷紧安全生产这根弦。

  采访马船总经办副主任郑宇时,我问作为办公室行政人员,他为什么也要穿工装。他解释说,穿工装一个是厂里规定,另一个也是自我保护。他还摸着布料说,这都是全棉的,而且必须是全棉的。因为工作需要,我们可能随时要到造船工地上,进入施工现场,哪怕只是进去拿一个资料,看一下现场,也必须穿好工作服,穿上安全鞋,戴好安全帽。

  有一年夏天,郑宇办公室一位同事,要去码头在建的船上送个资料。因为送到就可以回来,他嫌穿上工作服太热,戴好安全帽穿着短袖就去了,结果是带着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烫伤回来。原来他路过船舷的过道时,恰好上面落下一个焊接火花。如果穿了工作服,他就不会烫伤。虽然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但万一是更严重的情况呢?

  这次负责联络接待我们采访队的总经办陈晶晶,第一次见面就再三强调安全问题,规定没有经过同意,不得进入施工现场,如果确实是采访需要,必须有相关人员带领并戴好安全帽才行。又特别强调,戴安全帽时带子一定要系好,否则,戴了和没戴一样不安全。

  有几位女作家,在等待陪同的技术人员去拿安全帽的时间,随意走到吊车下、船坞边,马上被现场安全维护员发现,制止并拍照,严厉询问是哪个班组为什么不戴安全帽。女作家们吓得诚惶诚恐,却也被现场安全维护员高度的责任心所感动。

  我还注意到,11月19日下午四点多,董事长李振均走进会议室接受我们的集体采访时,手中也捧着一顶白色安全帽,也许他刚刚从工地上巡查了一遍回来。

  只是,他们的安全鞋安全在哪里?郑宇说安全鞋的鞋头有钢板,可以保护脚趾不被重物压伤。我就在想,鞋头里面的钢板又是什么形状?

  这个疑问,在最后一次采访时终于找到了答案。我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电装课江家建脚上的安全鞋,鞋头里真的有一块半圆形的钢板,就和运动鞋鞋头上的那块橡胶面一样大。

  远望码头上那些不时焊花四射七八层楼高的深海船舶,眼睛近视的我,为了不给施工人员添麻烦,也为了自身安全,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登上船舱,亲身感受一下深海大船的风采。

  常涨常消海潮水

  山海关孟姜女庙前殿,有一副名闻天下的对联,上联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下联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读作:“海水潮,朝(zhao)朝(zhao)潮,朝潮朝落”,“浮云涨,常常涨,常涨常消”。

  很巧,福州的罗星塔下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朝朝朝朝朝朝夕”,下联是“长长长长长长消”,读作:“朝朝潮,潮朝潮夕”,”“常常涨,常涨常消”。

  这两副对联都展现了辽阔大海天天潮涨潮落的壮丽景象。

  在马尾造船厂,我却看到另一种形式的海潮,它来得那么温柔,走得那么安详,就像马船版本的《再别康桥》,在我的脚下悄悄吟唱——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我轻轻的问候,又见马船沈公榕。

  上午九点,我们来到马船老厂区的办公楼,采访总经理助理、党群工作部主任李敦莲和党群办主任助理、团委副书记叶晓喆。十一月的马尾,天气有些阴沉,但没有下雨。12点多结束采访,一起走出办公楼时,我忽然发现,办公楼前的广场已是汪洋一片,停在沈公榕边上的几辆小汽车,地势相对较高,橡胶轮胎也已浸泡在水里。

  “哇,刚才下了这么大的雨啊?我们在办公室里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是不是我们聊得太专心了!”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发着感慨。

  “不对啊,天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并没有下雨。而且,你看你看,水没淹到的地方,水泥路面还是干干的,车子开过,还扬起一阵微微的轻尘。”我又一个人自问自答地寻找答案。

  李主任和办公室的几个小年轻,不急着吃饭,也不答理我说的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我,嘻嘻地笑。我茫然地看着他们,问:“到底是哪儿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终于憋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海潮,不是雨水。广场下有地下水道,和大海相通,涨潮时,海水就会通过地下水道漫上来;退潮时,它又会静悄悄地原路返回大海。今天算是浅的,最深的时候满到人的胸口。”

  怪不得这栋办公楼从路面上到第一层就有七级台阶,而对面那座钟楼,因为只有三级台阶,里面的地面看起来潮乎乎的,一定是经常被海潮水浸泡的原因。

  “这样经常被潮水淹了,你们怎么办?”我不禁为马船人的过往担忧起来。

  “也不是经常,也没有全淹,主要就是淹掉办公楼前面这一块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方。实在淹到腰部、胸口那么满了,就在办公楼里安心地呆着,过几个小时,大海退潮,海水就自动消退了。”党群办的李林富一边走一边细细地给我解释着。

  真是这样。下午五点半,当我们结束采访,准备回粗芦岛新址时,广场上的潮水已经基本退尽。显露出来的水泥路面,潮湿但很干净,像是有谁刚刚用水冲洗了一遍

  绝处逢生小榕树

  陪同沈燕采访完“全国劳模”刘依妹的先进事迹,我还沉浸在刘依妹和他的团队大胆实践取得技术革新成果的感人事迹里。我们三个人一边继续讨论着,一边从大楼东楼梯下到一楼,然后沿着一楼长长的走廊,向大楼西边的出口走去。

  就在这栋办公楼一楼的走廊边,我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

  这是一棵小榕树。

  这是一棵无比坚强的小榕树。

  它的对面,就是150年前,第一任船政大臣沈葆桢亲手栽下的“沈公榕”,历经岁月风霜,却依然枝繁叶茂,独木成林。那么,这棵小榕树,一定就是“沈公榕”无意间播下的一粒种子。

  一定是无意间播下的,要不,怎么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呢?你看它的根儿,竟然扎在了办公室门边,在门框、墙面、地面三者交叉处的缝隙里。它那和人类新生儿手臂差不多粗细的主干上,横七竖八地生发和缠绕着几十条根须,有的把住门框钻进墙缝,已经长成和主干一样粗壮的气根;有的刚刚在门框边摸到一点点门道,正铆足了劲往里面钻;更多的根须则温顺地挂在树干上,风儿吹过,飘飘扬扬。

  而且,你看它长得多么乖巧。半人多高的树身分出了三根大枝丫,大枝丫上又分出了几根小枝丫,也算是一个小小家族了,但它从门边长出来之后,仿佛懂得不能影响到办公室人员进出的道理,竟自觉自愿地探出门口拐向走廊,然后贴着墙边悄然而立,不断地开枝散叶长高长大,慢慢地越过办公室的窗台,在更高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更大更好的发展空间,也在无意间,成就了马尾造船厂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从这棵小小榕树的身上,我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精神力量。这样力量在采访马船人的整个过程中,一直温暖着感动着激励着我。

  这种力量,小榕树有,马尾造船厂有,迁址到粗芦岛新园区的福建省马尾造船股份有限公司,更是呈现出“好风凭借力,天高任鸟飞”的蓬勃发展之势!

  那就是———绝处逢生,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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