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安生优美散文

2019-06-11散文

  凉凉,携一抹夕阳,那淡雅的芬芳,雕琢的天际,朴实的气息,堆积在胸口,一颗心的感动顺着时光的印记,所有的过往已变成美丽的心情。那书,那梦,那个关于激情与呐喊的信仰像种子一样落地生根,开花与结果。

  ——题记

  七月的初期,轻轻地闭上眼,夏天最深刻的预言,在炎热的漫长日子里,潜伏成一种内心的守望。那是一种清凉,流淌着风的血液,滋润着土的骨架。我渴望灯火阑珊时,像古老的传说一样演绎流动的经典。我紧紧地贴着树干,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希冀中慢爬,蠕动的身体让我感受夏的柔情,未知的情愫滑过脸庞,或铁一样凝结,或茗一样沁透。

  最稚嫩的文字往往是念念不忘的,最平凡的笔墨往往是耐人寻味的。时光无痕,静态之美,浸透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宛然在七月的酷暑中是一颗独得的碧玉,描绘出心灵的绿意,寓于智慧,表于脑海。

  在所有的回忆中,我一直选择以文字来安抚人生的潮落。一本书,泛黄难辨。一段忆,浪漫无痕。书签,记录每一段阅读的经验。唯美自然,在时间的无涯中,让多情的文字漫过指尖,飞舞盘旋,刻骨铭心。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最合适的形容,让读书成为潜在的修养。于我而言,在书中去发现美是一种习惯,溶于生活,真善美才具有价值,才让自己懂得初心。

  记得第一次接触外国著作是高尔基的《童年》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四年级,当时自己毫不犹豫的在意识中便对这本书情有独钟。可能是出于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之前的种种理由。我知道,它给予我的人生意义往往不是记忆二字可以囊括的。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真实的存在。这句话我很深信,似乎人人都要经历的这种成长裂变。“悲惨的遭遇,深情的回忆,对执着求知、不怕困难、持之以恒的诉说”足够剖析它的全部。无论是通过一个儿童无邪的眼光,还是以社会生活的一些画面,都呈现出真实感人的瞬间。

  现在,我再次翻阅到这本书,我看见的,我体会的,在脑海的波澜中也会静静地荡漾起涟漪。如果说它在概括成长的旅程,那么我用来不及的爱去托举灵魂的高度是否可以获取一丝慰藉?我的答案很赤裸,我在童年之后的很多时光中,我想,它印证了很多不一样的领悟和磨难。以至于它深深地影响我,直至今日。

  情,从幼时的不可或缺到少年的懵懂无知,一切的苦难都必须独自承担。我曾先后遭遇了独居,离家,丧父等生活的磨难。也正由于漫长的单亲家庭生活,使我慢慢地渴望有一种对情的需求。以前,譬如天凉了同学的父母都可以亲自来送衣加被,家长会可以为他们鼓励加油,当然还有很多让我觉得感动但又甚至会嫉妒的画面。那个时候的我,开始对父亲这个形象已经产生畏惧。我见不得团聚的画面,那一次我的确发现,我是自己小小世界里的一个人,早已装不下很多敏感的事物,包括一年一次的生日。因此,我很久都不想听见这个称呼在我记忆中浮现。

  也是那次,开始慢慢懂了。我其实很像《童年》里描述的主人公。很多时候真实的想法很苍白无力,可青春期有的叛逆同样在我的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我再不会把胸口的心声告诉于我的母亲,让她帮我负担我的所有疼痛。求学生涯中,她就这样在我的记忆库里愈来愈模糊。我也害怕自己会把隐藏的疼痛透露给她,我很明白,母亲比我还疼,比我还累。就像,流水一样,承载泥沙的重量,滚滚逝去,容颜不再。

  一笔宝贵的财富,往往是来之不易的。生命中很多时刻都是一场有去无悔的烟火。三毛曾说:“人不能没有梦,年轻人特别有权利做梦。”不空,不虚,不假,怀揣着一种梦想,年轮辗转几番,把艰辛的日子过成花朵一样。从漫长的寄宿生活中,我习惯早起晚睡的作息,台灯是我每天接触最多的对象,它也倾听我的很多故事,光亮,热度,都是熟悉的。在它的光芒下认真学习,写下每一篇日记。很大程度上我是愉悦的。在这段放空自我的日子里,举止渐多了汗水,咸涩的心也逐渐洗下鞋底的淤泥。望穿如水,眼睛是晶莹的,保留冬色。那些无故茫然的雨,还有不切实际的臆想,丰满了年龄。为了向往,用错位的节拍诠释着成长的轨迹,固执地把今天当做昨天,徒然的疼痛,以莫名的雪花埋葬,凋零的一面是婉转,另一面是缱绻。

  而十八岁那一年,我迷上了诗歌。同时,它以一种极其真切的面目闯入我的轨迹,我才发现,想象和真相的差距。接着,我开始每天会以闲暇的时光,用笔尖的温暖写下自己的诗句,它简单,它只要清风轻轻触弦,我就会想起刹那间的泪水涟涟。

  在诗歌的海洋中,海子是其中一枚耀眼的星子。我曾架着纸做成的帆船,不停地前行,挪动着步履,浪花是一朵连着一朵的,里面包裹着模糊的笔记。写着写着,所有的悲伤和快乐就会顺流而上。当我不由地触摸一次,泡沫也是紫色的浪漫。等待醒来,诗歌也在无形中唤醒着生命。在青春的更迭不息中,它是连续不断的,那些混杂其间的只是落叶归根的无憾。而成长的态度,可以视作它的重生,是一种归于雪花的前奏,是一种充当怀念的寄托,由内而外,散发永恒。

  一直到现在,提笔写文时,最初的念想就像一封未完成的信笺。有几次,在校园的时光中我都会鼓起勇气把自己的稿件投入校刊中,内心是陡然万分的,簌簌地落满心间。依然记得其中有一段深深刺透心间的文字:长大是必然的一件事情,也可能是一瞬间,一转眼,一刹那,人就会老去。而老了,意味着是一种最温柔的残忍。母亲就是其中的温柔之一,能够牵扯出我魂牵梦萦的回忆。眷念,就像诗歌中的藤蔓,无限生长到额头。而我宁愿一瓣绿叶,依然守候在母亲的树旁,提笔写诗,伫立成亲情的风景。

  今昔流年,时光里的事物能够在童年时留下痕迹,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既清澈,透明,又灵动,生机。

  心的本色,教会了知晓与懂得的真谛。母亲承受蚀骨之痛换来了我的出生,又用血液和汗水哺育我的成长。那个目送的背影,是来自时间的雕琢,已经成为远去的沧桑,可伫立在烛光下,幸福的爱,是每次临走时的一句叮咛,是每次清晨时的一碗汤面,温暖而又满足。理所当然,这是默默的守候,把骨肉相连,紧握于心。

  我望着桌前的照片,肥嘟嘟的嘴巴,稚嫩的笑脸,整洁的校服,可爱的虎牙,都曾经见证了我的成长。那些刺耳的绰号,拾捡空瓶和蛇皮袋来换几毛钱的辛酸日子,都跌落在不可重来的记忆中,早已消失无踪。蓦然回首的那些点滴往事,虽然让人心疼,但是也让心灵再次明白那些宝贵的哲理,并不遥远。所以我选择奋不顾身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心无旁鹜,不偏不倚。

  今年,盛夏是一点一点灿烂的,漫天的碎云,回忆装饰着面容,逝水比喻着时光。当我再拿起那本泛黄的《童年》时,也是我第一次感怀深受的文字。时隔多年,春花,秋月,夏日,冬雪,四季不朽,如何感恩它的恩德,以眼泪,以沉默?我在心灵感悟中,驻足欣赏它的安宁,心的地方是海洋,一望无际。

  读到最后的时候,我看着以前那个多次涂鸦的部分。隐隐约约显露而出的独白,“阴沉的秋天,不仅看不见太阳,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甚至能够忘记太阳的存在——就在这样的秋天里,我曾不止一次在树林里迷过路。当你已经远离了大路,又身心疲惫找不到小路时,你只有踩着泥泞的道路,越过丛丛的荆棘,踏着高低不平的土墩,径直向前。这样,最终你总能走上宽阔的大路”。此刻,热泪翻滚,我多想告诉它,我忐忑的心与热切的寒暄,需要它来充当一个温暖而又宽阔的肩膀,好紧紧地抱着我,便可以许我一种安生。

  是的,我开始寻求一种时光的颜色。在时光还没有剥夺一个少年追梦的权利时,一种感动的方式,唤醒了少年铭记的心。是高谢风尘,是婵娟春媚,是“善假于物”的睿智,是“他山之石可攻玉”的卓越。只可炽热,并心生夏花。

  是的,一片森林,一片冰心,一段南北走向的时光,以此安生,以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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