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雪花落尽散文

2019-07-18散文

  一样的城市,一样的街道,一样萧瑟的落叶,只是,不会再有一样的人出现在下一个街角。岁月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就已转过了几个年轮,无论你想不想走,它都一样会拖着你往前走。不管你多么想停在原地或是回到过去,它依然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走。猛然间,你就会发现,那些觉得一辈子也放不下的事也就真的放下了,那些你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也就真的忘记了。

  犹记那一年的雪花落满枝头,突然就觉得我们应该这样牵着手一直走到白首。只是,又走过了一个夏天一个秋,你已消失在人海的尽头。也终于渐渐明白,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就象你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我的世界和你决不解释的理由。

  我曾经总是在想,是不是当年的我太幼稚天真,相信爱情美好得一塌糊涂,所以我愿意不顾一切。我总是觉得就应该像桃花一样,开得绚烂,死得壮烈。是不是这样过于偏激的我,配不上身边沉稳的你。所以,你没有错,是我飞蛾扑火。所以,你才会忘了要带我去看最美的海。你说我们要去香格里拉,你说我们要去看薰衣草,你说等我快满十九岁的时候你来娶我,你说我会成为最美丽的新娘。那一年,我十七岁。那一年,你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已经十九岁了,可你没有回来。

  你走了,带走了我全部的世界。我试图说服自己接受别人,可居然再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也许那样的夜晚太过美好,以至于初次见面便觉一眼万年。也许那一年的平安夜你送的苹果太大太甜,以至于忘不了那一刻的怦然心动幸福洋溢。也许那一个早晨南城的雪下得太美,你就这样牵着我的手走在街头,以至于我以为那便是永远了。可是,那样把我放在手心里疼爱的你,怎么就这样杳无音讯。你可知道那些谩骂侮辱,我要怎样才能毫不在乎。你怎么舍得抛弃我一个人面对这无尽的绝望。是,曾经也撕心裂肺,曾经也歇斯里底,在那条我们走过的街上,我已分不清是哭还是笑,我拼命地寻你,你不在。那一刻,我觉得,我没有了灵魂。

  我开始放纵,开始抽烟喝酒,开始流连夜场。我固执地以为,你会心疼,你会回来,可是,你没有。我忽然发现我丢失了那个曾经那么美好的我。那个天真爱笑的女孩,那个素面朝天的女孩,那个充满希望的女孩。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无论多么多么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失去了所有的信念和希望,失去了所有对美好的认知。我才明白,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消磨时间,那一天,你终于在线,你问我,还好吗?我想象你哭诉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悲伤,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我很好。你说你也不想离开我,只是你也没有办法,你说你真的很爱我,可是给不了我幸福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可知,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还是在等,可是你依然选择放弃我,那么,我还可以强求什么,我只能送你离开,祝你幸福。毕竟,我已不再年少,不可以再任性妄为。也许有一天,我会忘了你,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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