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礼拜没见,新勇的母亲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脸,光秃的头,简直不敢相信就是她。
她看到我,显得很惊讶,努力想站起来,但是,一咳嗽,整个人歪了一边。
“不要站起来!不要站起来!”
“老师!谢……谢谢你!”她吃力喊着,眼眶消出泪水。
在医院的走廊,新勇的父亲对我说:
“只剩下两个月了!呜!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办?”他老泪纵横。
回到学校,报告校长。
“他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母亲又将离开人间,是不是我们可以发动全校募款。不管多少,都可以帮助他。”校长爽快答应。
经过几天募款活动,我们总算募到五万二千一百二十元。
把钱送到医院时,新勇的母亲已经陷入昏迷中。
“我们准备今天送他回家!”
新勇的父亲,脸形憔悴得发白。我一听,心头抽搐一阵。
“老师!能不能帮个忙?”
“请说!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他前几天,一直拉着新勇的手,喊着:妈妈不能替你送便当了!
我想,请老师再让他送最后一次便当,只有送便当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一位为人母亲的荣耀。”
听到这儿,我百感交集地点点头。
中午,一辆救护车呼拉拉开到学校大门口。
新勇的父亲和一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上的人。
我泪水盈眶,站在旁边,伴当交通导护老师。
“到了!到了!”
新勇的父亲买了一个便当,躺在担架上的新勇母亲,伸出瘦细苍白的手,提着便当,在旁边人员推送下,慢慢靠近大门口的铁门。在铁门的另一边,新勇则伸出右手,接过母亲的便当。
“妈!”新勇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