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新年

2020-04-23散文

  严格意义来说,我是属于后七十年代人。虽然每天还在忙碌于工作之中,随着新年渐近的脚步,我的心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紧张而期待着!

  小时候都特盼望过年,因为能有新衣服穿,能吃些好东西,能肆无忌惮的玩。记得过年的一天晚都睡不好觉,天刚蒙蒙亮,有鞭炮声响了,就急忙地把新衣服穿,跑出去玩。白天的时候,就是东家串西家的,最期待晚早些来到。晚都打着自己做的小灯笼,互相炫耀,最早都是大人用玻璃的边角料为我们做的,虽然简易,但都十分开心,后来就有卖的那种灯笼了,再后来就没人打灯笼出来玩了。那时候每个人家都做大灯笼,有的用铁丝编的架,有的用小木条订的架,然后糊红纸,里面放根燃着的蜡烛,慢慢地摇到很高的一根大木杆子去,家家如此。有些淘小子经常会去破坏别人家的灯笼。有的用小号的“二踢脚”(一种爆竹,因为从点燃到空中要响两下,所以二踢脚)放到事先做好的塑料管里,然后瞄准别人家的灯笼,再点燃,平高的人,每次都会击中灯笼,有的人家一个晚得换好几回灯笼。更好甚者,直接把人家挂灯笼的杆子晃倒或把挂灯笼的绳子松开,经常被人家追得到外跑。除了这些,每个人家都要做一些冰灯。就是先找几个铁桶,里面装满,放在外面。等快要结冻时,拿一个圆木放到桶中间,最后把木固定好。等桶里的冻实了之后,把整个冰从桶中取出,拔掉木,一个和桶型一样的冰灯就完了,木的作用是让冰灯冻结过程中,形空心的,这样里面放蜡烛可以在里面燃着。有的人还会在中放各种染料,这样做出的冰灯就是五颜六的。

  小时候过年,买的爆竹都猜开了放,因为这样比较省。去大河拢火,放灯;或在大桥下找一大块洁净的雪,踩出“新年快乐” 几个字。一过了除夕的十二点,心里就感觉这年要过去了,因为那一晚最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是这种感觉。一到十五,就是开始走亲戚,互相串门,然后到谁家就在谁家大吃一顿。还能收点压岁钱,不过没等把钱捂了,就被收走了,紧剩维持自己“生计”的那一点。到十五了,伙伴们、大人们都三五群的去看扭秧歌和放烟花。人山人海的,大家都看秧歌里孙悟空和猪八戒的滑稽表演,再就是对缤纷烟火的惊叹。过了十五,年味就淡了,都在心里最后的盼着“二月二”,还可以大吃一回。小时候有个风俗,就是正月里,不允许剪,不象现在,无所顾忌。都说正月剪“方舅舅”,尤其象我有四个舅舅,谁还敢剪啊!必须到了“二月二”才能剪,所以那时到“二月二”剪时一看,那型都和现在的刀削发一样“帅”。我有个小伙伴的亲去逝了,说百天之内不让剪发,等过了一百天,他的发都能扎辫子了

  现在的孩子,根本不会懂我们小时候对过年的那种望,我们小时候物资贫乏,生活平低,精神方面的东西更少。过年的衣服都是穿一年,冬夏就这么一件,哪象现在啊。那时候过年做的都是单衣服的多,里面套个棉袄,女孩子一般做红的或粉的衣服,孩子都做深的,还都得做大点。一年一年在进步,流也在变,时兴过呢子大衣,汉獭帽;线围脖,皮手套;雪地鞋、洋服棉袄、中山装、无论时兴啥,大人小孩就都穿,那就是前卫和时尚。学校开个运动会,我给我二角钱,五分钱一根的冰,午两根,下午两根,要是过早或过多消费了,就带喝。有一次爸爸掉地下两元钱,我比较“正义”的保留下来了,天天请同学吃,整整用了一个星期,才全部消费完。

  那个年代早已走远,虽然怀念,那个曾属于我们,纯粹而平淡的岁月;虽然留恋那开心而艰辛的时光;感觉现在的过年没有了从前的味道;但我们否认不了社会的进步给我们带来的憧憬和希望,因为我们正伴随着时代一同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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