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优秀散文

2020-04-23散文

  升腾的地气,万物复苏。

  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种什么?马上就是需要决定的事情。

  去年母亲邮寄来了南瓜和丝瓜种子,因这两样植物,最容易生长,也最不需要操心,适合我这样的懒人。

  我也不知道是南瓜或者丝瓜是真的那么随遇而安,还是她本身邮寄过来的种子是邻居给的,精挑细选过,特别容易生长发芽,总之,别家菜场买的不容易存活,而我家的,真心是不需要太耗心思的。

  于是当母亲问我今年需要种什么时,我便回答,随便吧,黄瓜丝瓜或者葫芦,扁豆长豆还是刀豆,只要是现在播种,夏天开花,临近秋天结果的,都可以。

  于是她快递来一大包的种子,说你种不完,分给邻居们吧。

  如果顺利的话,今年我家的蔬菜,应该可以自给自足,而且种类还会挺多。

  对于这片菜地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因这土地是黑色,并且从前也曾一片肥沃的田野,虽然如今只是圈出一小畦,无人打理,耗费地力,种子是风吹过来的,飞鸟带回来的,花粉是路过的蜜蜂顺便传授的,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枯藤杂树自生自灭的',到如今,还真是不需要人类的介入了。

  我从来没有刻意去播种过什么,也没有浇水施肥的经验,种的植物有的长势喜人,茂密繁盛;有的颓废枯萎,销声匿迹;所以对于小鸟遗留下的菜籽,长出这里一棵那里一丛的菜苔;或者是偶然一天,拨开树丛,发现丝瓜已经半丈有余;也或者绿茵葱茏的树丛中,蓦地冒出几朵鲜艳的黄瓜花,都会大呼小叫,惊喜不已。

  这和精心栽培的不一样。

  倘若花了心思,便无意中有了期待;有了期待,日子会开始变得漫长,喜怒哀乐的情绪起起伏伏,生长蔓延,开花结果你自然快乐,毫无动静便会失望失落,这样等待的情绪,再小,也会成为固化的力量,挤挤挨挨占据春光明媚的岁月一段的流年。

  但凡是能够给予惊喜的,都是意外的快乐,不希望当然不会失望。

  所以这些意志力顽强,生存能力绝佳的植物,便是和我最搭。

  春天播种发芽,夏天生长开花,秋天结果收获,冬天休憩沉睡,一年之中,都不需要时钟,看着它们就可以知道岁月的脚步和路程了。

  植物是看得见这一步步的生长的轨迹,孩子们也是;植物一年一年的更替交迭,孩子们一岁一岁的见风就长;眼睛里看得到他们的改变,心里也记录着自己的不同,彼时彼刻的曾经,今时今日的现在,忽略掉的是那些琐碎粗糙的冗杂,留下来的,积累保存的,想起来,一定是如心头开出的动人的花,美丽如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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