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梁门的经典散文

2020-04-23散文

  每次经过大梁门进入开封,我都会浮想联翩。因为大梁门有太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承载。虽然它的威严及地位已经作古,但它在我的心目中仍旧荣耀着、辉煌着。

  今天,我在大梁门下再一次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小人物叫侯嬴,但他却是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的始作佣者。

  侯嬴是战国末期魏国城门的一名护卫,也是“战国四公子”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门客之一。当年,赵国军队被秦国军队所败,赵国命运危在旦夕,魏王及信陵君频频接到赵国使者送来的求救信,在说服魏王无果的情况下,信陵君召集门客3000组成100多辆战车的军队,准备开赴赵国和赵国军民一起战死沙场。侯嬴听了信陵君的想法后,很冷漠地抱拳送别了信陵君。信陵君的军队走出大梁门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就返回城门问侯嬴。侯嬴说我就知道你要回来,说得信陵君一头雾水一片茫然。侯嬴说信陵君你白白去送死,我跟着信陵君去也是个白白送死,这样死我觉得很不值得,所以我就没有追随公子而去。信陵君听出了话外弦音诚恳地讨教侯嬴,侯嬴说信陵君可通过魏王最宠爱的如姬拿到兵符,这样就能够调动晋鄙的10万大军,有了这10万大军的支援赵国可逃一劫,并向信陵君发誓,说老夫年纪大了跟随信陵君只能拖累公子,等公子败了秦国救了赵国他就面向邯郸方向自刎而死,以报答信陵君的知遇之恩。果然,在信陵君与赵国平原君联手打败秦军救了赵国的消息传到大梁门时,侯嬴信守诚诺拔剑刎项,成为“门客”时代的学习榜样。

  侯嬴作古,魏国远去,城门还在。

  我在城门外伸出双手,抚摸着已被风化掉渣的老砖头,一直抚摸到城门内的墙壁,虽然我知道侯嬴守护的那个城门早已被黄河泥沙深埋在“三座”城下,但我还是抚摸到了侯嬴的那份忠诚、智慧和精神。

  城墙很厚,当然也很结实。这宽厚的砖头当属官窑所制,由于它的使用性很强,我家老房子的地基至今仍在使用。看着这座坚固的城门,我突然想起了比侯嬴更早些年的另一个“门客”。

  那年,秦国与魏国打仗,需要说明的是当时的秦国并不强大,魏国虽败却没有伤到元气。魏国宰相公叔痤吃了败仗后在家静养,公叔痤对来看望他的魏惠王说,他的一个门客叫卫秧,这个门客魏王可大用,魏王心不在焉,公叔痤建议如果不用这个门客就杀了他。魏王走后公叔痤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卫秧,并让卫秧赶紧逃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卫秧听后并没有吃惊或紧张,相反却亲切地叫了声老师后说,既然魏王没有听取老师的建议重用他,那也不会听老师的话而杀掉他。卫秧果然无虞,日后为秦国所用,成为秦孝公时代著名的大改革家——商秧。现在想想真的很有意思,一个人做对了一件事情和做错了一件事情的`差别真是太大了。做对一件事情不一定会促成一件大事情有结果,而做错一件事情则很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实也证明由于秦国在商秧变法后逐渐强大,魏国最终成为秦国的盘中餐了。

  当然,在治理国家上,魏惠王还是有一套的。比如由魏惠王发起开凿的大运河,就是当年开通了一条关系军事和民生的水上高速公路,为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现在的我们还怀着崇敬的心情,站在荥阳的鸿沟对魏惠王进行虔诚地缅怀哩!

  我家离开封不算太远,小时候经常经过大梁门进入开封玩耍,那个时候大梁门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形成文化现象,它只是一个城门而已,多年后我才了解到大梁门的历史地位和军事作用。现在欣赏大梁门,当年高高的门阙应该插有彩旗,彩旗上应该有个大大的或魏或汴或宋等字样,昭示着一种战略思想和文化符号。既然是一个战略要地,那么进出大梁门一定是有讲究的,最起码不能随便出入吧。那么李白杜甫是怎么混进大梁门偶遇高适的呢?那个时候的杜甫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头衔的青年,李白就不同了,虽然在朝庭里得罪了国舅杨国忠惹恼了杨贵妃后被贬为庶民,但李白毕竟与许多高官显贵熟视,包括唐朝的魏王及官员,难道说就没有人能认出李白,让李白在开封逍遥自在的游走?还有高适这个大名人。当然,那个时候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提和手机,要不然三人怎么可能无忧无虑地在禹王台抚琴吟诗,让现在的我们称羡不已。

  现在想来,开封人真是会玩儿,弄了个“清明上河园”,吸引了大批好事者从外地走进大梁门夜游开封。李白杜甫高适没有赶上这趟班车,也在遗憾之中。我不知道他人经过大梁门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自从“清明上河园”开园至今,一提到大梁门,我的心就会一阵疼痛,疼痛的原因并不为“清明上河园”里的游客,而是为那个遥远的文化大宋。

  认识宋朝是从它的词开始的,无论是心情写作或是歌功颂德之作,都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把宋都的市井生活描绘得生动感人,把宋都的繁华与富有挥洒到了极致,让人们对大宋王朝投以国际大都市的目光。据说当年开封的知名度在西方国家也是很有影响的,西方商人不远万里走进大梁门来到开封做生意,还把起源于唐朝兴盛于宋朝的面食之一的面条带回西方,使面条这一大众面食迅速普及世界各地,宋朝可谓风光无限了。然而当我了解了宋朝的历史后,却再也对宋朝“笑”不起来了,尤其是宋徽宗,这哥们儿酷爱书画,痴迷程度达到了不理朝政的精神状态,最终难以抑制冲动的情感竟把大宋江山拱手让给了他的儿子,自己干脆回到后花园舒舒服服做老太爷。他哪里知道治理国家不但需要多才多艺,更需要方略需要智慧的,因为宋朝的土地尽头,还有一群锇着肚子的北方狼,结果,可想而知,北方的狼瞅准了机会,如期而至,牧马中原,结结实实地把赵老太爷及皇帝捆邦到了他乡。加上赵构这个皇帝一听说北方的契、金来犯,就摞下朝庭及妻子儿女独个逃命,世人给这位小赵起了个雅号“逃跑皇帝”,不知道赵家的后人是个什么样的体会,我这个外姓人每次提起赵构就觉得心酸难过。我觉得赵构在南迁之前对后世的最大贡献就是留给我们一个历史典故——“泥马救赵”,别无他功。了解了这些情况,你还会夜游开封吗?你应该知道那只是为今天的太平盛世排演出来的商业景观而已。

  当然,我知道赵眶胤在开封北四十里地的陈桥驿“黄袍加身”后回到汴梁走的不是大梁门,但我敢肯定地说“黄袍加身”之前的准备工作阶段,由于大梁门的军事重要性,赵眶胤一定在大梁门下收买过人心,并在大梁门内密谋“篡党夺权”之策略。

  大梁门里头的故事还有很多,拾不胜拾,比如大宋青天包拯,比如梁孝王的生存状态等等,都为开封古城增添了浓厚的文化色彩。

  今天,政府为了更好地发展具有特色的地域经济,投入巨额资金开通了“郑开大道”和郑开物流专用快速通道,开封人民也打出了历史文化这张商业“黑桃K”,大力发展历史文化旅游事业,吸引了全国各地热爱开封的人们前来“参观学习”,更多的人们走进大梁门,大梁门的热闹与繁华再次升温。

  我知道,今天的大梁门不只是通往开封的一条主要通道,大梁门更是一个文化符号,这个符号将伴随着开封的经济发展,走得更加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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