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春飘雪散文

2020-04-24散文

  太原的天气有些奇异。在柳绿花红之时,一场大雪竟飘逸地到来。这是我见过的第一次发生在春意盎然季节的雪,却也因此让我忆起一些往事。

  我的家乡在山东省南部的一座小城,那里不会在那样的季节飘雪。还记得小时候,一群天真而又无忧无虑的孩子在雪地中打闹的童真与乐趣。一群调皮的孩子,往往是堆不成雪人的,但是纵然是堆不成又有什么关系,在笑声中追打、嬉闹、奔跑,顾不上小脸被冻的冰凉透红,顾不上小小的衣袖沾满了凉水,甚至一不小心跌倒,沾满了雪,也全然不在意。

  听大人说,将冬天的雪放进瓷坛中,化水,待到夏天,是可以医治暑天的痱子。于是乎,一群没头没脑的孩子,在大人交代的一个瓷坛中,用雪将其塞的严严实实,生怕露出半分,但是到了第二年的夏季,却全然忘却了那个坛子,只是在某一天谁家的孩子生了痱子,家人把那瓷坛的水分一些给那个孩子的母亲时,才记起。

  孩子们盼望着下雪,盼望邻居伙伴一起的打雪仗,盼望着可以把坛子塞实,盼望着一群人的玩耍。没准在潜意识中还有这种想法呢:下雪了,就会过年,可以有好吃的东西解馋呐。

  小学时,关于雪的记忆如此,初中也差不多,可是,现在总觉得每年的雪下得不多了。听说是排放的二氧化碳太多,使得全球的'气温升高的缘故。无奈,只能在听预报时,替那落下鹅毛大雪的地方高兴。记忆中,有那么几年,家乡的冬天是不下大雪的,甚至中雪也算不上,只是落下薄薄的一层。别说堆雪人,就是等着清晨赶早去扫雪,也会令你失望。还好,最近几天又开始下大雪了,尤其是去年的寒假。儿时的那些小伙伴已长大,有几个没有继续读书的,已成家,为人父,恐怕也只能看着下一代在雪地中玩耍了吧。过年回家,碰上雪天,早晨起来,拿着扫竺,细心地把院子的雪扫出去,然后是大门前的地方,不一会,就在雪地中扫除一条伸展到远处的路。

  四月的春天,枝头鲜艳的花朵开的正艳,然而太原下雪了,下得有些怪异。这里,一待便是两年,由于是在校园,也不觉得时间长。虽然已是太原市的户口,可是何时又真的把这里当过家哪?母亲炒的好吃的菜,姐姐,哥哥的孩子,父亲的苍老……家还是在那边,在记忆中。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对太原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

  一首诗油然地浮跃在心间:

  盎春四月奇飞雪,银绵覆红枝弯斜。

  平池一旁独望月,犹然他乡异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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