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者的光芒的散文

2020-04-24散文

  因为喜欢张国荣,所以喜欢《霸王别姬》,所以喜欢陈凯歌,所以喜欢《风月》;因为喜欢张国荣,所以喜欢《阿飞正传》,所以喜欢王家卫,所以喜欢《东邪西毒》。突然有一天,在一片炫目的光芒中,我感到自己的目光瞬间陷入了黑暗,在瞬间的黑暗里,胸腔里有一股血,徐徐翻滚,终于,黑甜黑甜地涌上心头,涌上喉头——“噗……”鲜血从口腔里喷薄而出,四散飞溅,化黑为灿烂的红,黑暗褪去,光芒夺目,夺命,夺魂——摄影指导杜可风!

  我不懂得任何基本摄影技巧,更不知道杜可风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可是,在许多次狭路相逢和命中注定以后,我决定以文字作刀,礼还他所赐予我的光影为剑。在这片炫彩华丽又惊心孤绝的刀光剑影中,没有声音,但有扣人心弦的呐喊——你认识我吗?——你懂得我吗?

  《红玫瑰白玫瑰》的《花样年华》,《暗恋桃花源》的《风月》,《重庆森林》深处,遇《东邪西毒》,《春光乍泄》后,傲然说《老娘够骚》。不要怪她是一个《说谎的女人》,《我的.美丽与哀愁》只因一个《杀手蝴蝶梦》,《再战江湖》时,《雪在烧》,已然《梦醒时分》……

  人生没有中庸和界限。文字没有,摄影也没有。要生,就生如春花,要死,就死如秋叶。春花,就要象那白驼山名唤桃花的女人,眉目如画,身心鲜艳;秋叶,就要象那沙漠中的漫天风沙,和夕阳下海滩上久久不去的金黄。生与死,爱与恨,光亮与黑暗,奢华炫目与淡定如烟,都是人生的极致,极致方可尽欢。尽欢,不悔。文字的刀如此,摄影的剑如此,因字与影的刀光剑影狂舞而起的春花秋月,亦如此。

  我是盲者,我是故人。杜可风是盲者的光芒,带来极致耀眼的雪白和帘拢幕谢的沉黑。所有叫人震惊到无语的色彩和图案,均滋生于此。极致耀眼的雪白,和帘拢幕谢的沉黑,是杜可风所有色彩与光影宠儿们的父亲与母亲。而我是一个盲者,因此,烫痛眼睛和心灵。于是,摸索着以笔代刀,“呛啷啷”往虚空里出招而去,愿与剑相逢,与君重逢。

  ——你认识我吗?——你懂得我吗?杜可风笑了,王家卫笑了,陈凯歌笑了,张国荣,一如既往地优雅着,沉沉睡着。我是盲者,我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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