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没有卡夫卡散文

2020-04-24散文

  人在追求一个虚幻的经典时,会为它而错过所有真实与美丽。

  如果一个相遇注定只是神话,她会像相信他一样的相信神话。

  初冬第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覆盖了窗外沉默百年的法国梧桐们。她有时会懒懒欣赏窗外法国梧桐的身影,那深深浅浅的焦黄的叶子像一种透明的忧伤。傍晚时分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夕陽的光影流转,却永远射不到教室里,窗外的油画,随着光的脚步,由灿烂的金黄变成激烈的梵高黄,再变成忧郁的蓝灰,直到被浓一稠的黑暗吞没。他在她身旁静静看书,静静思想;她在他身旁,呆呆看书,呆呆幻想。

  那段时间渐杳渐远,春天似乎来了,却又有一场寒流席卷北方。她在窗前发呆,不经意用手指轻轻划过朦胧的玻璃,那样心不在焉地恣意地划着,划着,划着,划出了他的名字……此时华灯初上,一栋栋楼房如一个个盲心的人。玻璃倒映出她的眸光,不,也许是他的。他在那里还好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最最安静的平安夜,在躁动的老城,黄昏到来之前穿梭于街市,她选了两枚苹果,匆匆赶回。教室空无一人,长期空无一人。时间像凝固了,很久似乎都没有呼吸一下。他也许不回来了。她一口一口肯掉一枚苹果,如同肯掉一丝一丝的快乐。时间又行走了很久,他还是来了,经意或不经意,发现了他桌子里的苹果,高兴或假装高兴;她只剩一眼睛的冷漠,一灵魂的静,一心的复杂与落寞。

  眼前的一群孩子天使一样的眼神与笑脸,她可以暂时忘却心中悲观与乐观的斗争,忘却深刻的希冀与哀怨,忘却他的脸。投入的感情是投入泥土的种一子,生根,发芽,开花似乎是自然的事,至于会不会结果,她没想过。可突然间,一个孩子的`表情让她迟疑,那一瞬,是不是曾在他脸上浮现?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思念在孤独中,看到些许朦胧旧事的苏醒,不想就这么留下绝望的离别诗,不想也不肯看一眼他远去的背影。爱情总在犹豫,向往或胆怯,敌不过时光的老去,心的挣扎,是不敢去爱吗?

  是啊,在各自世界里舞蹈,自然简单,不会受伤 也不会有什么遐想。但事实上,生命中最美的部分,已经逝去。不曾拥有,甚至不曾感知……

  她多么想问问,如果一段感情没有结果,那么上帝为什么安排他们相遇?是不是只有沉默的责任,没有爱的权利?百年的孤独,春天永远没有卡夫卡。

  “你爱,或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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