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疆经典散文

2020-04-24散文

  大爱无疆。当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紧缩了。像被蜜蜂不小心蜇了一下,好一阵子都不能平静。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是母亲节,杭州的天空飘着绵绵的雨丝。文苑路两侧的店铺前水汲汲的,K684次班车像犯错误的孩子,躲在商都的一隅。高分贝的音响不时震碎雨花,夹杂着江南的潮湿直往人的耳朵里钻。

  因为是母亲节,各种宣传的条幅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大雅之堂。措辞委婉生动。让人觉得在母亲节不给母亲购买礼物就是不应该,就是大逆不道。

  我想:如果母亲节沦落为销售的节日,的确是令人悲哀的。母爱是不会张扬的,是无怨无悔得给予而不是获得。是儿女用心实实在在感受到的。作为回报,购买礼物也是理所应当,无可非议。如果这种人间第一情过分商品化,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却有遗憾之嫌。当初的促销是小的烟酒糖茶,逐步演化到去痛膏,酸痛灵。最后是白金钻戒,黄金首饰......从另一个方面看,是不是使母亲节有了铜臭味道。母亲,是博大而高尚的。如果儿女事业有成,财运亨通。是不是母亲想要的最好的礼物。儿女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岂不也是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母亲节不送高档礼物,不去大饭店搓一顿,不去新马泰是不是就不孝顺呢?

  同样的一天,我想到了生长在黑龙江里的一种大马哈鱼。

  这种鱼在当地很多,鱼肉呈红色。包饺子或者红烧味道最好。如果能捕到鱼卵。几乎都是都是一次性消灭掉,剩下的全部喂狗。为什麽呢?我要讲的就是这件事:大马哈鱼产卵后,母鱼不会离开,要等到小鱼慢慢熟悉周围的一切。而此时幼鱼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去蚕食母鱼。母鱼不会远去。它先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幼鱼,据说眼里还会流泪。在江里,这样的场景随时可见。经常是母鱼痛苦地滚来滚去,江面全是暗红色的血。这血腥的味道更促使了幼鱼疯狂进攻。口下毫不留情。母马哈鱼忍着剧痛任凭撕咬。不消一袋烟的功夫,母鱼就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轰然一声沉入江底。而幼鱼也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再冷酷的心此时也会颤粟,母大马哈鱼还没有从产卵的痛苦中苏醒过来,转眼间就魂飞天外。母大马哈鱼的爱惊天地泣鬼神,可谓是大爱无疆。因为它永远享受不到母亲节的快乐。也享受不到做母亲的快乐。

  在黑龙江,每年都有大量的大马哈鱼被此而被捕杀。其中一定有憎恨的表现吧,我想。

  此时,雨还在飘零。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绿叶在枝条上微微颤抖。一群鸟正从天空哀鸣着飞过……一群又一群劳动者正从娃哈哈工业园走出来。没有唧唧喳喳的吵闹,一夜的劳作时他们精疲力尽。这些人中,一定都有母亲,或者在杭州的某个小区。或者在遥远的家乡,或者长眠于地下……而且,她们中的一些人将先为人妻,再为人母。也许她们还不知道,正是她们创造了和正创造着历史,创造了过去现在和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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